袁家在山东家世可谓无人能及,袁守侗又在京中任着刑部尚书,如此举足轻重的人物,若是和珅、福长安能与他往来,永琰便不会丢弃和珅这枚棋子,更不会牵连到福长安。
福康安一语话落在嫣凝耳中,她吃惊不少。和珅与福康安原本是生死漠然,互不相干,如今倒因为福长安变得手足互拌起来,谁都不能置对方于死地。
嫣凝私心里不得不叹着,果真是女人如衣物,兄弟如手足。起初福康安因他与和珅频频恨不得拔刀相见,如今倒因福长安暗暗相帮起来。
与福康安隔了一个案几并列而坐的福长安震惊亦是不少于嫣凝,他声带颤抖的问道,“三哥可知自己是在解和珅的困境?”
福康安放下手中的盖碗,厉声道,“你若肯听我的,我何苦与他这种人有牵扯!”
银白长袍下福康安的面容怒意中带着无奈,似寒玉。福长安不敢再多言什么,便推辞还有公务在身快快的离去了。
屏障外的珠帘响动,帷幔被掀起,深绛『色』的帷幔从福康安的银白长袍上滑落,迤逦铺展在地。
嫣凝的眸光从孩子身上抬起,她看向福康安的双眸带了些俏皮的怨气,“我还以为你是为我和孩子回来的,竟是为了福长安!”
福康安在床榻一隅坐下,不答嫣凝醋意溢出的话语,只满面温情的看着嫣凝与两个孩子。嫣凝被他看得羞红了面容,他方收回了眸光,一侧身躺在两个孩子旁边。他握住嫣凝放在两个孩子身上的手,语气中带着不舍,“明日一早我随你去一趟袁府,此番安了二哥的心,往后他不会再为难于你和孩子······”
嫣凝闻言,眸中泛出了水光,她知晓福康安的话未说完。抗旨回京,不仅令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出门,吉林的军务被搁置也令他心生焦虑不能安心待在府中。她转过身去,不再看福康安,闷沉耍赖道:“你不是让和珅与福长安去了么,何苦要再拿我作借口跑这一遭!”
锦被之中的嫣凝背对福康安,令他无法看到她滑落的泪珠,福康安亦被她哽咽的语气弄得伤怀了起来。他的手理着她墨黑般的秀发,不知该说些什么,宽慰女子本不是他擅长的事。
许久,嫣凝脊背有些颤动,福康安心中亦是有些苦涩。他扳过嫣凝的身子,语气飘渺着,“我明日晚上就要离开京城了,难不成你要让我把你梨花带雨的模样带去吉林么?”
嫣凝心中恻然,她用衣袖拭去了面上的泪珠。她看了看福康安又看了看襁褓中熟睡的两个孩子,莞尔一笑,面容虽未全然舒展,却似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清理素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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