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乱来，听懂了没？”她做系统这么久，头一次被当成猎物放到案板上，还是个不好处理的家伙。
“你希望做什么？”陆鸣泽玩味一笑，“洗桐，上了 我的车，就该知道……”
“知道你个大头鬼，这是大街上啊！”
洗桐扒着车窗，一副要跳车的模样。
“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陆鸣泽把她拽下来，“我要是真想尝尝强扭的瓜，十个洗桐也早就进了侯府了。”
“呸，你想得美！一个你也搞不定！”
“是红袖招，”陆鸣泽跟她把来意说明白，“如果齐王败局已定，红袖招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还有我手里的其他几家铺子，准备都处理掉了。”
“留着赚钱，不好吗？”洗桐不理解地道，“又不是扳倒齐王就没有用钱的地方了。”
“这些铺子的进项后来大多流入军营，总有些蛛丝马迹，被人查出来不好。”陆鸣泽道，“当然，我倒是还想做生意，不过要换个牌子，再请你出山。”
“小侯爷都是生意场的老手了，哪里还用我？”洗桐推辞道。
陆鸣泽沉默一会儿。
洗桐也安静着，抬手掀开了车帘，“其实，你要说有生意的事，直接去王府找我不就是了，天天堵我算什么？”
“别的铺子就算了，就是红袖招，不太好处置。”陆鸣泽自顾自地说。
“洗桐，当初想开红袖招的时候，王妃嫂嫂就说，这些女孩都是些苦命人，要我一定不能苛责她们。”陆鸣泽恳切地说，“如今不知道该如何安置，薄待了她们怕王妃嫂嫂怪罪，厚待又不知道如何厚待。”
“这啊？”洗桐不禁思虑，陆鸣泽还真是个有良心的老板，也真是听萧景年和江初瑜的话。
“你侯府缺不缺歌妓？”
“侯府也不能一下子收几十个歌妓啊？”陆鸣泽望着她，这个答案明显不合心意。
他好像在等，等一个满意的答案，“洗桐，王妃嫂嫂可最讨厌家里养舞女歌妓，难不成要我犯这样的错？”
“那……她们还能做些什么呢？”洗桐转着手里的珠子说，“王妃肯定是希望她们能自食其力，不过我看红袖招的姑娘未必愿意做别的营生。”
“绣花，功夫未必到家。洗衣，她们只怕劳苦。去酒楼当伙计，怕是又干起老本行来拉客了。”洗桐一样一样跟他细数着。
陆鸣泽听后也觉得烦闷，“要不然，就直接把卖身契给她们。”
“真的？”
“肯定不行。”陆鸣泽自己否定道，“有些可以，但有些还知道点事情，虽然不清楚咱们的身份，但是也不能这样放出去。”
“是吧，而且把卖身契给她们，她们未必会好好生活，多半找个地方又把自己卖了，还是得找个妥善安置的法子。”
洗桐和他商量了一路，也没有什么结果。
从后门进了红袖招，穿过悠长的走廊，到二楼议事的房间，洗桐开了面小窗观察着外面，已经是人来人往的繁华场，笑语相迎，轻歌曼舞，一派热闹。
“其实她们正当妙龄，只可惜不好嫁人了，嫁人也多是小妾。”陆鸣泽叹惋着说。
洗桐思虑道：“嫁人有什么好的，丈夫又不一定会好好待她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说不定还要动手打人，不如自在一人舒服。”
“你之前的夫婿，是这样对你的吗？”陆鸣泽诧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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