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被丢到软榻上,才察觉眼前之人,竟是徐司沉。
“表哥?”她发出一声疑惑,随后又看向徐司沉的腿,道:“你有腿疾,每走一步便疼痛难忍,可方才你......”
她看着对方不像是有腿疾的模样,于是心生疑虑。
徐司沉无奈的看着她。
道:“寒光和佳荔为我寻遍名医,早在五年前,便全好了;瞧你总为我的腿上心,便自私的没告诉你,若告诉了你,我又怎的将你骗出皇宫,双宿双飞?”
意蕴气鼓鼓的看着他。
“好啊,我竟忘了,太师最是心机深重。”她刻意叫了太师。
这些年,朝中波云诡谲,是徐司沉多次从中斡旋,他的心机手段,从不比任何人仁慈。
徐司沉轻抚她的脸。
显然不在意她说的话。
“糖葫芦。”他将身后的糖葫芦拿到意蕴眼前。
自从做了后宫之主,她确实未曾再碰过这个东西。
“你怎知我爱吃?”她轻咬了一口,又问徐司沉:“表哥要不要尝尝?很甜。”
徐司沉点头。
可嘴却不伸向她递来的糖葫芦,而是径直朝她吻去。
随后若有所思的点头,回答她方才的话:“糖葫芦甜,可意蕴比糖葫芦还甜。”
她羞红脸。
徐司沉将糖葫芦拿走。
“表妹,可以把你,完全交还给我了吗?”他问出极其郑重的一句话。
意蕴自然没有拒绝。
从她离开上京那日起,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都早已完全的交给了徐司沉。
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无论是气息,还是身心,此时此刻,都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意蕴累的抵住徐司沉的肩。
看向他,问:“表哥,为何你从未变过?”
徐司沉笑了笑。
他等这一日,许久了,为此,他不惜每日辰时起来锻炼,就是冬日也未曾懈怠半日。
他从脱掉的衣衫旁,拿出一个荷包。
打开里面是她初夜落红。
“我说怎得不见了。”意蕴伸手要抢,却被他反握住手。
“水还未冷,再来一次吧。”他用最正经的话,说最羞耻的事儿。
意蕴累的要命,待日上三竿才醒。
有婢女为她梳妆,可她心里却在惦记寻春她们。
徐司沉是带着聘礼硬闯进来的。
徐母和徐父拦都拦不住。
意蕴见状,吩咐婢女出去。
徐司沉接过钗环为她装扮。
问:“在想寻春?”
意蕴点头。
这么多年来,都是寻春为她梳的妆发,况且,她也习惯了寻春在一旁。
敲门声响起。
意蕴要动,徐司沉却按住她,“我去。”
他两步到门后,随后望向意蕴,眼含笑意:“我为你将寻春,也带回来了。”
说完,他打开门。
就见寻春站在门口,眼泪汪汪的看着意蕴。
主仆二人重聚。
意蕴别提多高兴,于是问她:“承泽怎得放你出宫了?绮梦她们呢?”
寻春解释:“是陛下做主放我们出宫的,他还问了绮梦她们,我们都听您的话,打算留在上京照顾陛下和公主的,但陛下念我自幼在总督府长大又年事已高,于是放我回寻州,所以徐大人才派人接我回来。”
意蕴点了点头。
承泽确实是仁孝合一的好孩子,她也相信,他能够治理好这天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七日后大婚。
原本,日子是定在一月后的。
可徐司沉等不及,似乎害怕意蕴会跑掉,于是想也没想,命人重新选吉日,恰好七日后就是,索性徐司沉便定了这日。
虽仓促了些,可该有的东西,却一样不少。
当年如娇的婚礼是寻州最为盛大的一场婚礼。
可比起徐司沉大婚,那场婚礼完全不够看。
大婚这日,街头好生热闹。
“听说了吗?这总督大人是帝师,曾经又任御史,还是皇上的舅父。”围在徐府门口的百姓交头接耳。
有人附和:“是啊,但徐大人早年太忙,没功夫娶妻,如今还乡,是比当年如娇小姐和刺史大人的婚礼,还要隆重。”
意蕴穿着金线绣制的大红色婚服,是由徐司沉背着出门的。
她们这儿的习俗,新娘应由兄长背着出门,可意蕴没有兄长,唯一一个表哥,还成了她的夫君。
为此,只能坏了规矩,让徐司沉亲自进徐府,将意蕴背了出来。
她从未想过,当年表哥许下的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如今竟如数成真。
上轿时。
徐司沉探头进去,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撩开半边盖头,在她唇上亲吻。
又小声说:“没掀盖头,算不得坏了规矩。”
说完,他便吩咐人起轿。
看着远处敲锣打鼓的接亲队伍。
佳荔拍了怕承泽的胳膊:“皇兄,这回放心了吧,徐爹爹才不会因为得到了就不珍惜母后,我当年那么小,他便日日给我看母后的画像。”
承泽不舍的看着接亲队伍远去,直至消失不见,他才收回目光。
有些落寞。
“陛下,回去吧,娘娘会幸福的。”绮梦劝他。
承泽点了点头,见到母后开心,他便也放心了。
到总督府。
意蕴正要下轿,一双手已经伸入轿中,她一瞧,便知道是徐司沉。
只是她怎么记得,下轿上轿都是由喜娘来做?怎得徐司沉这样殷勤?
但她还是扶着对方的手下轿。
下轿子后,喜娘递来牵红,由她与徐司沉各执一端,随后一同垮火盆。
见徐父徐母在上。
二人拜了天地,又给父母敬茶。
徐母给意蕴发了一锭黄金,说是讨个吉祥。
意蕴乖巧收下,红盖头下的眼眸,却又忍不住朝徐司沉看去。
今日的他,似乎格外高兴,嘴角几乎没下来过。
她去了新房,徐司沉则被人簇拥着去喝酒。
夜里。
徐司沉喝了半醉。
婚房内,意蕴坐在榻上,直到徐司沉掀盖头,她才泄气。
“表哥,我好累好累,你快给我捶捶背。”意蕴动手去卸头冠。
徐司沉见状,上前帮她。
只是他喝多有些多了,手不稳,害的两人忙活半天,才把头冠拆下来。
他记得意蕴的话,所以为她捏肩。
可捏着捏着,他的手不安分起来,直到她的婚服被对方一层层剥下,意蕴才觉察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红烛帐暖,他的身,他的心,无比灼热。
这一刻起。
徐意蕴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是他唯一所爱。
他可以正大光明的与她白头到老,恩爱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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