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然看清楚顾非晚手上正翻着的是一本高一的数学课本。课本已经翻到中间部分。林思然以为顾非晚是在复习，但是看她翻书的速度并不像是在复习，反而是像在看一本小说。
林思然欲言又止了十多次，终于还是没再开口，打开自己的笔记也投入到复习中。
周六的考试是在一天内进行的。
上午考两门，语文和数学，下午考两门，英语和综合。考完之后就放假，可以回家度过一个周末。
考试当然不能像平时上课一样还有课间休息的时间。只在两门考试的间隙有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休息，让同学们上个厕所之类的。考试时间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二点。差不多整整五个小时。
语文试卷是要求要写作文的，那么时间就更加紧张了。
林思然在考语文的时候也没有注意自己同桌的情况，只听见耳边“沙沙”的写字的声音。等交卷的时候，才瞥一眼顾非晚，看她试卷上也写的满满当当的。
数学算是林思然最拿手的一门功课之一了，自从上了高中之后，每一次测试林思然的数学成绩都是满分。这个成绩即便是放在一班，也是前几名的存在。要不然她也不会被方仪给关注到。
不过以她的总成绩来说，在一班也排不上名号。年级前五十里，有将近二十人都在一班，更不用说年级前十，全部是一班的学生。
林思然一直想找顾非晚说些什么，不过时间紧张，她又是好学生，做卷子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其他的，她一直没找到机会。
等自己的卷子做完，林思然看了看时间，居然还有五分钟就要交卷了。
她再看看旁边的顾非晚，试卷上一片空白，林思然吓了一大跳。再看看顾非晚，正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什么，已经密密麻麻的一整页了。
林思然用自己手中的笔捅了捅顾非晚的胳膊。顾非晚转头看向她。
“你怎么都没写啊？”林思然声音很小，也可以说没有声音。
顾非晚能看的出来她要说什么，也小声说道：“不会，写了等于没写，干脆不写了。”
林思然嘴巴张张合合的，似乎有话要说。在经历了长达一分钟的心理交战之后，她出声道：“你不是还要全网公布成绩呢吗？卷子不能不做啊。要不你抄我的吧！”
顾非晚丝毫不客气，拿过林思然的卷子，开始抄写，不过也不是照单全收，偶尔也会修改一两个数据。
林思然一看，挺上道的，还知道不能抄的完全一样，一看就是一个抄惯了作业的。
一中算是汇集了颖市所有初中的顶尖学霸的一所高中，也是颖市的重点高中，拥有优质的教育资源、师资力量和教学设施，学生整体素质较高，在这里的学生基本上也都是学霸。除了个别走后门托关系，或者是花钱进来的学生之外。这也是一中每年保持高升学率的原因之一。
即便是在全校垫底的九班，林思然也很少见到有人抄作业都抄的这么行云流水的。这着实让她惊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