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低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对面的阿里斯一进站了起来,他一圈一圈的绕着老人走动,“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应该能实现的。”
“我们正在考虑……”
“我只要一个世界,我的世界,一个可以让我随心所欲的创造毁灭的世界!”阿里斯慢斯条理的说着,“你们应该完全可以实现,给我这样的一个世界!”
“不行……”老头吐出一口烟圈,“我们已经决定了这是不行的!”
“你们真是迂腐!”阿里斯很是不满,“你们完全可以给我一个孤立的,不与其他世界连通的世界!”
“但是你可以侵入别的世界啊!”老人说道。
“我为什么可以侵入别的世界,不就是你们没有完全切断与那些世界的联系吗?”阿里斯嗔道,“假设一个世界与你们的联系完全切断了,我还会跑出去吗?我之所以能跑出去,是你们没有完全切断与那个世界的联系……”
老人的额头渗出了冷汗,阿里斯这时也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原来是这样,你们根本无法切断与一个世界的联系,呵呵呵……原来是这样,这才是你们最大的软肋,所以感染才会如此迅速!”
“你是怎么察觉的?”老人很是认真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无法彻底的切断……”
“呵呵——我一直在怀疑我看到那些,尤其是那些沉睡在玻璃罐中的头颅,他们都是一个个孤立的存在,你们是通过什么将他们意识连接的?”阿里斯趴在倚在沙发靠背上背对着那个老人,“要建立人与人之间的联系,首先是通讯,通讯则需要介质,语言文字便是最基本的介质,就算是在千里之外通过手机通话短信联系,最本质的还是将人们熟悉的语言跟文字通过电波的形式转达……这点在你们创立的无数世界中都得到了印证……”
老头叼起烟斗,摇摇头叹息了一下,“失算了呢!”
“那些独立装在玻璃罐中的头颅是通过什么交流意识的呢?”阿里斯笑道,“是通过你们建立的神经网络,你们将这庞大的神经网络,一层层的呈树状分布,建立了无数小的独立的神经网络,这便是那一个一个的世界,这个世界再通过上级骨干网络将运算的数据,汇总到你们的总数据库对吗?”
老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按理说这样的结构是十分安全的,一旦其中某个或者数个小的区域出了问题,只需要切断那几个出问题的区域的链接即可,几乎不会影响到整个庞大的主网络。但是你们却无法完全切断那些出问题的世界的联系,这是为什么呢?”阿里斯继续在头身边绕起了圈子,“很奇怪啊,或许是你们有信心消灭我,根本没有必要完全切断网络,更或许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你们无法切断与那些世界的联系!”
“你倒是很会瞎猜啊!”老人淡然的回应,“你说的这些有什么根据吗?”
“出于安全跟易于控制的角度,树形网络分布是最佳的选择……”阿里斯继续分析道,“你们始终在控制管理那些世界,你们是不会放弃对那些世界的管理与控制,一旦完全切断与那些世界的联系,也就意味着你们放弃了对那些世界控制与管理,出于你们极端的控制欲望,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对吗?”
“哼哼哼哼——”老头笑的很开心,“你啊,你啊……事情你只说对了一半儿!”
阿里斯停下脚步,“或者你们可以把我关进一个完全彻底断绝与你们联系的世界!我也不要求……”
“这件事还是免谈吧……你为什么不想着学会于我门一起分享控制世界的乐趣呢?”老人缓缓开口,“为什么你总是在回避我们,拒绝我们呢?我们不是不可以共存的!”
阿里斯眼珠一转,“你们会如此慷慨的分享你们的权利吗?”
“当然,我们需要你……”老头嗔道,“你让我们看到了一种新的可能!一种全新的模式!”
“那还真是悲哀啊……最终我还是你们的研究对象不是吗?”阿里斯抱着胳膊坐下了,“你们建议我是拒绝的!”
“你害怕了……你害怕被人所理解对吗?”老人脸上的睥睨之情让阿里斯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