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卿难得开车的时候还分神看了岺安安一眼。
岺安安的面孔隐在黑暗里，嘴唇抿成一条线，方才蜷缩着的姿势已经变得冷硬僵直。
虽然她讲电话时的语气十分平静，但顾九卿总觉得，她暴怒的边缘。
没过几分钟，陆林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有些纳纳道：“安安，今晚的航班都没票了，只有明早七点的。”
J市也不是他的主场，这人生地不熟的，找人帮个忙都难，陆林觉得这次他应该是给岺安安托后腿了。
岺安安抬起纤手，重重的揉了揉眉心：“那就订七点的。”
话音刚落，顾九卿突然减速，把车停进了紧急停车道。
在岺安安带着询问的目光下，他打了个电话。
“订两张今晚回B市的机票。”
“我和岺安安。”
“头等。”
寥寥三句话就结束了通话，他把手机放好，又把车开了回高速上：“十一点的飞机，回去收拾行李，直接去机场？”
岺安安愣了下，在电话那头陆林的“喂喂”中回过神，她只得匆忙丢下句“机票不用定了”就挂了电话。
车内又重新恢复了平静，顾九卿半晌没得到回答，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岺安安：“……好，你也回去？”
“嗯，这边的工作也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