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眸时，他的眼神就变了，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一些。
不过，他面前的人是梨棠，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被震住。
“如果我说重要呢？不管你信不信，一开始我是真的认错了苏音音。”陆文曜看着梨棠。
梨棠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事一样，颠倒众生的容颜上染着张扬肆意，含着笑的薄唇轻启，“你早就知道真相，现在才说重要。”
“如果我还是那个成绩吊车尾，在学校里谁都可以踩的.......我，你还会说重要吗？所谓的重要，基于我姓梨这个事实。”
大家都是冷漠且清醒的那种人，在这玩什么套路呢。
也只有原身带着喜欢的滤镜才会信，谁是三年前弹琴的人，他就喜欢谁？
连人都没见着，就喜欢。那喜欢的也不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幻影。
很明显以前苏音音更符合那个幻影。
梨棠这番话说的并不算客气，陆文曜却意外地没有恼怒，反而觉得稀松平常。
只因为在他心里，现在的梨棠，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本，是和他一样的人。所以他不会把自己摆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认为这是种冒犯。
“这点我不否认。”陆文曜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难道萧爷的重视，就不是因为你是梨家大小姐吗？”
这个问题，梨棠从来没想过。
他们彼此间的重要和身份无关。
就算真像陆文曜说的那样，又怎么样？
梨棠打量陆文曜片刻，扬了扬唇角，喉间溢出低低的笑，“要是他的话，我不在意，就是这么双标！”
陆文曜脸色不太好。
他失算了，原本以为他愿意反手替梨棠对付苏家，梨棠应该很乐意，不会拒绝。
现在看来，梨家和陆家是不可能再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