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凡还在暗暗感叹的时候，他却浑然不知，随着他那几掌落下去，山路上的那些无量派弟子，接连几次都有不少人吐血倒了下去。
无量山上，五个金袍白发老者面色很是凝重。
“无量剑阵乃我无量派的镇宗至宝，曾经更是让我无量派屹立宗门之巅长达数百年。
哪怕现在使出这剑阵的只是两万名普通弟子，十成力量下，也不输于那些有名号的封神级别强者了。
传闻，就是这个年轻人，几乎是以压倒性的优势，接连打败了十几个顶尖宗门的门主，其中甚至还有好几位早已名动天下多年的太上长老。
原以为这些都只是连云宗在虚张声势，可现在看来，这恐怕未必就不是事实，这个年轻人的确有那么几分实力。”
其中一个老者深深吸了口气，眼中闪烁着精光，不急不缓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以两万名普通弟子组成剑阵，竟足以抗衡那些成名的封神级别存在，单凭这一点，无量剑阵就不愧是无量派的镇宗至宝。
而事实上，早年无量派也正是仗着这无量剑阵，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强敌，这才能一步步坐稳三宗六派的宝座。
可现在，山脚下，莫凡却正在以一人之力硬撼两万人的无量剑阵，却偏偏还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莫凡的实力到底有多高，他们看不出来，可就目前表现出来的这些实力，已然远远超过了他们几个的想象。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让这些弟子都撤了吧，别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另一位白发老者微微点头，紧接着开口提醒了一句。
剩下的几位白发老者，当即就有人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无量剑阵之所以这么强大，关键就是能将众人的力量联合在一起。
可有利就有弊，正因为大家的力量都联合在了一起，若是剑气巨人一直占据着上风倒还罢了，可若是剑气巨人不敌落败，还受了伤，这伤势就会转移到组成剑阵的两万名弟子身上。
先前接连有弟子吐血倒下，就是因为属于他们的剑气都被莫凡打崩溃了，突然失去了这些剑气，力量反噬之下，这些弟子势必遭到重创。
尤其这无量剑阵已经拿出了十成的力量，这十成力量跟莫凡以为的不同，这可不是无量剑阵的力量，而是两万名无量派弟子的力量。
也就是说，从刚才开始，这两万无量派弟子就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力量，毫无保留地全部放在了这无量剑阵中。
正因为他们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属于他们的剑气一旦崩溃，他们将毫无反抗之力，一旦受伤，很容易损伤到根基，相当危险。
而一般情况下，无量派几乎不会让弟子们拿出十成的力量，毕竟这么做太危险了。
七成的力量就是极限，剩下三成的力量，哪怕剑气崩溃，弟子们也足以自保。
而现在，明知不是对手，为了防止更多的弟子根基受损，刚刚这位白发老者才急着提出了建议。
“那马钱子长老的死呢，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一位白发老者沉默片刻后，突然黑着脸提了一句。
其他四位白发老者对视了一眼，似乎也有些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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