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白的语调很认真，里头藏着的怜惜和心疼太明显，惹得沈未辞止不住有些愧疚，很快就道：“不累，签的不多，很快就签完了，”由于有些急，加上有些紧张的，沈未辞说话的语速莫名加快：“顾哥，真，不用。那什么，你们平时练习赛是几点就几点，不用调。”
沈未辞说完后，顾一白没立刻搭话，好一会儿，顾一白像是在重复沈未辞的话一般：“不用调吗？”
像是在轻叹，带着些许不确定的。很快，顾一白就听到沈未辞很肯定的语调：“嗯，不用调，我来配合你们就好了，不要费心。”
怎么能不费心？
顾一白闻言，几乎止不住心里的那股想要将沈未辞拥在怀里的冲动——且不说沈未辞是他心尖上疼着，喜欢着的人，哪怕光凭沈未辞目前还不是WTK战队的人这一点，她就可以提出‘我要改时间’的要求。
但小朋友没有。
小鱼儿只是说，我来配合你们，多晚都可以，不要因为我而费心。
就……
既喜欢又心疼。
一时间，顾一白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好一会儿，顾一白才笑了笑：“这么厉害呢？小阿辞，你真的太好了。”
“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太好了，”顾一白将话重复了一遍，语调里带上了方才没有的玩味儿：“怎么办呢，我好像……有点儿想犯浑。”
“哎，可能是因为不在训练室里，这会儿也没有方子都他们烦着我，我这心里就觉得越发控制不住了。”
控制不住地，想要……
顾一白闭了闭眼，暂时将心里那些有的没的的念头给抑制了一下，才哑着嗓音道：“小朋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