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外露的不悦压得青慈心口一跳。
“是不是我太纵容，让你胆子大得敢偷听？”李焕声音很冷，透着薄凉。
“少爷冤枉，我候在外面随时等着吩咐，哪敢走远。”青慈用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
李焕抿着薄唇。
空气之中逐渐凝滞的冷，令人透不过气。
“过来。”
青慈顿了顿，依言走过去。
看似不卑不亢，哪里有谦卑的样子。
连一句‘奴婢’都不肯说。
李焕又想到她敢躲在窗外偷听，无视尊卑的大胆，眼中浮现一抹兴味。
深宅中养病的清冷日子，有多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推我出去。”
出乎意料的，李焕没有责怪。
青慈乐得揭过，推着轮椅向外走。
才出了角门，就听一声刺耳的尖叫，打破寺庙内的安静。
青慈盯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眼中浮现好奇。
那可是二夫人带着五少爷等候的厢房。
她很想去看看。
暗搓搓地瞄了李焕一眼，正巧他也看过来。
两人视线相对，青慈眨了眨眼睛，模样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李焕一愣。
用手挡在嘴边，轻咳了一声，挡住唇边快要抑制不住的笑意。
这丫鬟，还挺有意思。
“去看看。”他淡淡地吩咐。
青慈眼睛一亮，马上将人推过去。
距离越近，吵闹的声音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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