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挑眉，眼眸中快速一丝寒光，“你在浮游子身边几年。”
“我是浮游子在路边捡到的弃婴。
一直到十三岁时候，我身染怪病，浮游子说这是天命，于是将我送走，后来到了忘忧谷。”
“所以，我的话是有根据的。”凌霄说道。
“你的所有，我看的清清楚楚，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在师傅的轮回轨中看到的，影像。”
“轮回轨？”长安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你跟在浮游子身边，十三年。”
“是。”
长安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走到凌霄的身边，“告诉我，为何我的所有都是为了北冥玹？”
凌霄转头看着突然，看着走在自己眼前，刻意压低声音的长安。
突然意识到什么。
长安给了她一个，你很聪明的眼神。
于是凌霄很配合的。
用只有长安听到的声音说道，“因为，他是当今，唯一，一个能免百姓疾苦战乱的帝王。”
瞬间，长安眼眸湿润，红色的眸子变的雾气腾腾……
长安站直身子，睥睨眼前这个人。
“顾清风应该说过同样的话。”
“我父亲，的确说过，也更欣赏他。”
长安微笑，那笑容中似乎有怜悯，有杀戮。
……
一柄剑已经穿透他的心脏，“那浮游子，可有说过你不会活过今晚？”
“你……”凌霄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安，“为，为什么……”
“你知道的太多了。”
剑收回，长安离开密室。
两步。
她看到站在走廊尽头的北冥玹，下意识的转身就要走。
她知道方才的那番话。
他都听到了，这正是因为如此。
长安才会在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刻意压低与凌霄说。
只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强迫自己站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
长安重新转身面对北冥玹，此时他亦是朝着她走来。
最后几步，他竟然如一个孩子一般迫不及待的，直接跑过去，一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渐渐……
长安感觉到了发丝间有那么一丝水意，顺着额头，脸颊，落到了唇角。
带着一丝咸意，他…哭了…
是，是为因为自己吗？
“他说的是事实。”长安低声开口，抬眼看着他，“你可会…会…嫌弃我…”
“别说傻话。”北冥玹的眼角还有泪，他抚摸着那雪色的长发，“都过去了，以后有我，你可放心！”
“好。”
“忘掉过去，忘掉所有的一切，清风先生唯一的希望便是，你可以开心的活着，开心的过每一天。”
长安点头，“好。”
就在这一秒，北冥玹在长安的后脑轻轻一点，长安直接昏睡过去……
此时，付霖从密室中出现，“皇上，找到了，您看可是这个东西。”
是一株两色的草。
草的中心是鲜红色的，如长安的眼眸，其他的地方皆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