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我看看你的手。”司晨染对陈书航道，“看了你的伤口情况，我也好为你调制药膏。”
平时药园批量贩卖的药膏，药物成分基本上差不多。
但若是看到了伤患，看着症状下药，效果会更好一些。
“能不能……不看？”陈书航的脸泛红，在司晨染的面前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司晨染一笑，道：“选择权在你，只不过若是不能看到你的伤口，恢复起来可能慢一些。”
陈书航想了想，咬牙道：“那你若是看了，别告诉我娘。”
司晨染白了陈书航一眼，她看着那么像是喜欢告状的人吗？
陈书航被司晨染看得心虚了，慢吞吞地将自己的手伸出来了。
他的手很难看。
手背处有一大片被烫伤的痕迹，皮肤都皱了起来，就像是有一条条细小的蚯蚓在那里拱过似的。
虽说陈书航的手不至于白皙细腻比女子还要好，但是他正值年少青春，手部肌肤便是再如何也不至于磕碜成这个模样。
司晨染奇道：“这么严重，怎么没看到你用药的痕迹？”
陈书航的眼中闪过了屈辱的神色，没有吭声。
“说说病因和时间。”
“被茶壶和里头倾泻出来的水给烫了，就是昨日的事。”陈书航抿了抿唇。
司晨染戴上手套，然后检查了一下陈书航的伤口道：“你这还不止烫伤，差点还伤着骨头了，对方的力度真有够大的。”
一看陈书航这个情况，便应当是被人拿了一滚烫的茶壶往他的手砸。
陈书航沉默着，像个不会说话的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