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芝山提了口气。
她原本打算翻唱大金前辈的《醒》，可刚才蔺瑶说话时在「随便」二字上加了重音，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她看来，「随便示范」跟「狠狠羞辱」没什么太大差别。
可她就不能只翻唱前辈的歌了，还得拿出一些更能说明实力的东西才行。
思索间，一道柔缓女声入了耳：“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抬头，是属于绘昭的鼓励目光。虽然她只是轻轻弯了下嘴角，但在阎芝山的自我理解中，这已经是开怀大笑了。
她清了清嗓，不说开口跪，也要在温声软语中把歌词一句一句唱尽，唱到人们心坎上去。
“……折纸鸢略过
“湖畔激起涟漪千盏落
“坠入那，眸中星河
“恰似你我纠葛离索相互缠绵还悱恻……”
这首歌，阎芝山曾私下练唱过无数遍，早已烂熟于心。这会儿临时上场也丝毫不露怯，恰跟前面的新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汗珠从脸颊一侧划过，一双眉眼因入情而愈加娇俏生动。
清甜嗓音，如泣如诉。
歌声未停，单前面这几句完美转音，已让新人们汗如雨下。
“小船儿轻扬
“还以为是湖中仙子隔岸观火，掠尽眼波
“不料却是这般夕影落入凡尘来惜我
“惜我今生罪孽深重无法将爱意一一叙过
“此生缘灭，不求正果，惟愿来生飞过人间不值得
“滚滚红尘都看破还能与你绕床头
“惟愿，来生点过千盏百姓灯，等你踏遍千山万水来寻我
“或许我们还能再续前缘，彼此长相守”
蔺瑶观察着周围的表情，得意地点了点头，隔空和绘昭交换了眼神。
声停，歌毕，一曲已了。
再次抬头看向绘昭时，她已带头鼓起了掌。
掌声雷动，在阎芝山的眼中，她的口型却依然分明。
“你做的很好。”
唱前提的那口气，松了。
早前蔺瑶已经和绘昭对过这场戏的剧本，这会看气氛正好，菜已经熟了，自然还得再添点加味儿的料。
似是真的很疑惑，蔺瑶说道：“这首歌我好像没听过啊，嘶——叫什么名来着？”
关于金牌经纪人总是时不时中二这件事，高层已经都深有体会了，尽管如此，闵松月还是没忍住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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