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一句话，让小夫妻俩面色通红，还以为杨志听道了他们刚才说的话呢。
杨志只是个文官，耳力也不是特别好，夫妻俩咬着耳朵的话他压根一个字都没听见，只是正好感叹这么一句而已，哪知道就有这么个巧合。
安绫含微微收了收面上的神色，咳嗽了一声这才道：“也就是说，小夫妻俩感情并不好？除了出事的当日他们有过不愉快，平日里可否有什么矛盾，你们都调查过吗？还有这个秀才，是否如死者姨娘所说是个伪君子，烂赌成性之类的？”
杨志想了想道：“出事后，我们也对死者的家人进行了调查。这个秀才是挺会读书的，文章写得很好，据说下一场很有可能考中举人甚至进士，但风平嘛……还真的有些差强人意。”
安绫含抿唇思索，然后道：“旁的咱们先不说，就说赌博这事情，大楚律例明文规定了在籍官员及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均不能参与赌博，这事儿你得先查一查。”
杨志沉默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就算他嗜赌成性，也跟这案子没关系啊，咱们的人手有些不太够……”
杨志的意思很明白，他眼前头疼的是这桩连环杀人案，至于一个秀才赌不赌的他懒得去多管。
安绫含却是扯了扯唇，低声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夫妇怀疑这秀才有重大的杀人嫌疑呢？”
“什么？不可能！他只是个读书人怎么敢……”杨志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了壳，顿了一瞬之后，惊异的看着安绫含夫妻俩，“你们是怀疑有人做假证？”
安绫含与楚星则对视了一眼，这个一根筋好歹不算太笨，是个烂泥扶得上墙的。
几人说话的声音很小，那姨娘又在不停的哭嚎撕扯，几人的话也并未有人听道。
杨志思索一番之后，朗声道：“来人，去将秀才恭请来公堂，本官倒要好好问问，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怎可前去赌博？！”
“青天大老爷呀，他不是赌博，他是杀人！我女儿肯定是他杀的，就是他杀的，他是个畜生……我女儿去年嫁给他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每次回来身上都伤痕累累的，那就是个畜生呀……”姨娘放声大哭，声音都哑了，蓬头乱发，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看着都十分可怜。
安绫含本来想告诉她打算的，但看她的模样子，怕说了之后她一激动就管不住嘴。
女子死亡的当天秀才在赌博，那么赌博就是目前能抓到的唯一线索。一旦打草惊蛇，让凶犯有了防备，后面要再查可就麻烦了。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安绫含道：“当家主母跟我来后堂说话。”
“是。”乡绅的妻子，也就是死亡女子的亲生母亲应了一声，脚步略微踉跄地跟了上来。
楚星则有些不放心，但收到安绫含的眼神示意他又顿住了脚步，稳稳地坐在了大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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