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委员们除个别技术出身外也全都是有修为在身的人。尤其是吴正功,自负一身修为之高不在任何成名修士之下。
但开会的这半个小时间,竟然全没察觉自己身后,一道屏风之隔,竟然站着一个人。
这要是个不怀好意之人,都能无数次要了自己的性命。
伴随着说话声,一身邋遢道装的汪诚庸转出屏风外,冲在座的诸人抱了抱拳,“恕罪各位,雷会长不让老道出声,老道自己也是憋得够呛呢。”说着又是一阵连环的咳嗽。
除吴正功外,其他几人皆露出一脸释然之色,便有一位委员搭话道:“原来是赤霞真人在此。吓了我们一跳,我还当这世上又出了哪位高人,轻身功夫竟然到了如此境地。”
汪诚庸连道谬赞。
唯有吴正功一脸不虞的道:“雷兄召唤我们来开会,结果不仅已经选好了领队,还邀了人暗听,不知是什么意思?”
“汪监院请坐。”雷溥心先将汪诚庸让进座位,随后对众人致歉道,“实在是时间紧迫才出此下策诸位见谅。”
其他人客气两句后静待雷溥心下文。
“卢弘真这次去冀州其实还有一层隐情之前并未向各位提及。”
“哦?”
“他此次去冀州表面上是去调查最近的人口失踪,实际上还与一个目的。调查上次冀州围捕纹吉行动,失败的原因。”
“围捕纹吉失败的原因?”其中一位委员奇怪道,“不是早就处理清楚了吗?责任不在任何人,要算也是我们制定计划时低估了纹吉了厉害。咱们开会也已经为此事做过检讨了,怎么现在又翻了出来?”
雷溥心道:“这个……其实一直有部分人怀疑那次行动中有人泄密,所以……”
吴正功皱眉,“派卢弘真去冀州复查此事是雷会长的意思吗?”
他正是上次计划的制定者,所以有些在意雷溥心的态度。
“啊,这个倒不是。”雷溥心摆手道,“卢弘真自己调查这个事已经有段时间了,上个月他自请去冀州,临行时将自己的怀疑和一些推断留信告诉了老夫。既然事情还有疑点,我想查查也不打紧吧?”
“暗探有独立调查的权利,想查自然是可以查的。”吴正功板着张脸道,“只是为何卢探查选择单独留信与雷会长,却不按照正常渠道提告委员会?难道是在怀疑委员会中的其他人吗?”
“这怎么会。吴兄多想了。”雷溥心笑道,“可能是因为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不想小题大做,所以只是私下里先知会老夫一声吧。”
“那那封信呢?”
“信已经销毁了。”雷溥心摊摊手,“信上也没有说什么具体的事,吴兄不必多心。”
“哼,我有什么好多心的。”吴正功不满道。
这时一位与吴正功较为亲近的委员立刻反唇相讥道:“雷会长与咱们会里的暗探关系很亲近嘛。”
“哪里,老夫平日里也没少受暗探们调查,不过就是普通的共事往来罢了。”
“咳咳咳。”汪诚庸无意去听委员会间的暗斗,用一阵咳嗽打断了几人的唇枪舌剑,“所以……雷会长叫贫道来到底是所谓何事?”
“啊,不好意思。”雷溥心忙解释道,“汪监院,这次请您来旁听是因为有项任务想拜托您。”
“咳咳咳。贫道好些年没接修士协会的任务了,早就退休了呀。”
“这个雷某知道。但眼下这个任务却实在没有比监院更合适的人选了。”
“哦?雷会长,是什么事还非我这把老骨头不行了?”
“我想请监院暗中随行这次冀州任务,观察一下宫堂主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