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见皇上记不起他说的那人,言语硬冷的提醒道:“《吊时语》!”
皇上的瞳眸一下子放大了。
乾隆二十一年,江苏大旱,庄稼歉收,米面瀑涨,灾民无以生存。而当地的官员贪污了朝廷送来的赈济银两,只顾自己享乐。忽视百姓的『性』命,不予救济,一时间江苏一带民不聊生。
落榜秀才朱恩藻气愤不过,将“四书”成语凑集成文,题为《吊时语》,批判贪污赈济银两的官员。
被官员以朱恩藻藐视圣贤之罪名告到了京城,皇上认为这是“侮圣非法,实乃莠民”。于是下令抄了朱家满门,连罪了涉及在内的人员,但对于朱家之外的人只是处以牢狱之罚。
“你是他的后代?但······”皇上思索着不语。
“但朱家已经被你满门抄斩了!是吗?”刺客的手不受控制的握紧了弯刀,刀刃已经陷入了皇上脖颈的肉中。皇上的脖颈被迫的像刺客靠去,身体更加不能灵活自已。
福康安见刺客的刀『逼』近了皇上的脖颈,单手束在身后,指挥身后的御前侍卫伺机行动。御前侍卫曾受过福康安的训练,对他的指挥一眼明了,都握紧了手中的刀,双眼紧盯着五个刺客。
刺客没有再用力,神情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我是朱伯伯挚友陈家的儿子陈仇天!当初我爹因见朱伯伯满门抄斩,实属可怜,便偷偷藏了朱家三岁的女儿在家中。就被你这狗皇帝派来的官兵,屠杀了我陈家二十多口。我娘、还有我尚在襁褓中的弟弟也被你这个狗皇帝派来的官兵一刀砍死!如若不是我和我爹出门在外,也早就死在那些狗官兵的刀下了······”
福康安趁陈仇天面『色』痛苦无暇顾及其他时,拽下腰间的玉佩,甩向陈仇天的眼睛。六个身手矫健的御前侍卫从他身后一跃而起,从上空中扑向了河边的刺客。
陈仇天眼前一黑,手中的皇上就反握了他的手。福康安冲上前去,夺过他手中的弯刀,砍伤了他的双腿。
其余的四人因身体没有恢复灵活,其对手又是武功高强的御前侍卫,两招内就被制伏了。
嫣凝看着这些生死不过一瞬间的事,在古代你若想同皇权抗争,唯有一死。
皇上的蒙古包内,陈仇天和他的同谋被反绑着,跪在地上。他腿上的血浸染在朱红『色』的皇家绒毯中,无一点『色』彩。
这时和珅也带着一群侍卫绑着一个身穿蒙古服饰的六旬老头,重重的仍在了地上。陈仇天见到那个老头,不顾腿上的疼痛,爬着到他跟前,“爹,孩儿不是说过不让您来吗!”
老头老态龙钟的爬起来,眼皮松塌遮盖了半只眼睛,凶狠的看向端坐在万人之上的皇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如干枯的树干,浑身散发着冷冷的地狱之气。
皇上望着跪爬在地上相依的父子,心里被他们父子生死同连的亲情所触怀。双眼在众皇子的面容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了福康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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