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凝不顾脖颈处的冰凉,回过头双眼圆睁的看着游远之,“你为什么要杀刘稳婆?这整件事都和你无关联!”
游远之用刀『逼』近了嫣凝的脖颈,令她无法看着自己。“我以为和香儿有关,我就想帮香儿解决掉。”
香儿见两人话语间的事与自己有关,怕自己连累了嫣凝,忙开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事?”
游远之当初也只是听说福康安在暗自派人监视一个曾经去过富察府的稳婆,怕此事与香儿有关,就出手杀了稳婆以绝香儿的后患。
嫣凝不想再提及此事,握住游远之的手,想把刀往外推。游远之不想因挣扎伤了嫣凝,就打晕了她。
游远之把嫣凝抱到床上后,就一步步的『逼』近香儿,神情如落了许久的灰尘看不真切。
木质的客栈地板,香儿的每一脚都后退的惊慌失措。她怕游远之会像打晕嫣凝一样,打晕自己。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是一计吗?上次你假意放我出来,让明启教损失了近一半的教徒。这次故技重施,你觉得我还会信吗?”游远之把香儿『逼』到了窗户旁。
香儿慌『乱』间,看到下面熙攘的街道中一个茶水摊坐着的四五个人正在往自己这边看。心想,明启教的人不可能来这么快,只能是福康安的人。香儿心里不觉有了底气。“既然你知道这是一计,就应该知道福康安肯定早就把这一切布置好了。”
游远之哈哈大笑,“那就要谢谢你送来的这个保命灵丹了!”
香儿顺着游远之的笑声看了嫣凝一眼,一阵恶寒侵入心底。她怪自己自作聪明,如今打『乱』了福康安的计划。
游远之坐到嫣凝跟前,明晃晃的匕首在嫣凝的面容上擦拭着。香儿的心也随着那把匕首上下游走着。“不想她有事,就乖乖听我的话!我只想保住命离开京城,只要福康安肯放我一马,我会立即放了你们!”说着看了香儿一眼。
香儿与游远之青梅竹马,知晓他的意思,迟疑片刻从袖中拿出锦缎荷包,扔给了游远之。
游远之捏了一下荷包中的银两后,朝门外喊了一声,“铁木!”铁木打开门刚进房间,游远之就把荷包扔给了他,“去买一辆马车!”
不一会儿,铁马把马车及杂物买妥,游远之抱起嫣凝从客栈后门走出去放到马车上。香儿因担心嫣凝,不用游远之绑束就主动上了马车。在马车坐定后,香儿试探的说道:“我把嫣凝带出来这件事,福康安并不知道。”游远之靠在马车上,复杂的笑道:“福康安很快就会知道的!”
铁木驾着马车,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城门口。城门处的守卫拦住了他们的马车,打开车上的窗幔,香儿抱着嫣凝正好挡住了守卫看向嫣凝面容视线,游远之坐在一旁无所事事。守卫放下了窗幔,放他们出城。
守卫首领在手下查车的时候,私下拿着铁木的画像看了一眼,连忙派人跟着游远之他们,而后派人去禀告了身在军营的赵兴。
赵兴听到城门守卫禀告说马车上有两男两女时,诧异了一下,随即想到另一个人应该是荣喜。福康安临去香山前,曾经吩咐过他,如果香儿愿意同游远之离开富察府。也不必拦着她。暗中监视他们的动向,让他们不可在京中惹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