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凝向拉着自己往宴席走去的福康安问道:“你要拉我去哪里?如果被老夫人知道,又要生气了!”
福康安松开嫣凝的手,嘴角笑意深深的看着她,“知道额娘会生气,为什么还敢来?”
“我······”嫣凝低下头不再说话,她知道福康安必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她也知道她的借口在别人听来确实很牵强。
福康安把嫣凝的假胡子重新粘回去,说了句,“跟我来!”不再拉着她走。嫣凝脚步紧凑的跟在福康安后面,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福康安走到一桌宴席前,单手束在身后,微微屈身,“纪学士刚刚回京便来参加家母的寿宴,富察府荣幸至极!”一个普普通通的官员站起来,双手抱拳躬身道:“富察将军言重了!能收到富察府的邀请是将军高抬纪某了!”
嫣凝躲在福康安的身后,偷偷的探着脑袋。眼前的纪晓岚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与他人并无异同,没有烟袋,没有风趣幽默,只有一身文官的酸气和为官的趋炎附势,嫣凝心里不觉有些失望。
夕盈的花盆底鞋穿梭在宴席中,当她看到福康安带着嫣凝与纪晓岚谈笑风生时,内心的沉稳与冷静都如同东流的春水般离她远去。“将军!”
福康安听到夕盈的声音微微侧身问道:“什么事?”
夕盈隔开福康安与嫣凝间的距离,压低声音对福康安说道:“我想见一见新疆来的官员!”
福康安知道夕盈想打听他阿玛的近况,“寿宴结束后我会留住他们的!”夕盈看了一眼嫣凝后福身退下,她庆幸自己刚刚稳住了。如若沉不住气,不仅惹怒了老夫人,也会彻底断了福康安对她的情份。夕盈本已做好了以姨娘的身份出席老夫人的寿宴,没想到嫣凝又给了她这个机会。夕盈怪自己与萼兰翻脸太早,如今让萼兰成了她的隐患。
游远之扮成一个官员的小厮混进富察府,趁上菜时的混『乱』出了西院,打晕了一个富察府的下人,换了他的衣服,便急急的向芙蓉苑走去。香儿从福宅回来便醉心于礼佛,福康安在加强其他府里守卫时,并没有派人守住芙蓉苑。
身穿富察府奴仆服的游远之轻松的避开了巡逻的守卫,一路畅通的来到了芙蓉苑。芙蓉苑的下人本就不多,香儿闭门礼佛后,一些眼尖的下人跑到管家那里自请调去了他处。余下的下人也凑去了西院讨赏,只留了荣喜一人守在正房门外。“将军有话让奴才传给莲姨娘!”游远之对守在门口的荣喜说道。
荣喜一听是将军派的人,也顾不得游远之面生,连忙打开了房门,迎了游远之进去。
“姨娘,他是将军派来的!说是要传将军的话!”荣喜喜忧参半的对卧在床上绣孩童肚兜的香儿回禀道。
香儿放下手中的绣品,心里同荣喜一样是喜忧参半,她抬头看了游远之一眼,手立即被绣花针扎出了血。“荣喜,你下去吧!”香儿不安的对身旁的荣喜吩咐道。
游远之等荣喜退下去以后,冲上前来,拉着香儿就要走。香儿甩开游远之,别过脸去,“我有了福康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