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兰不等下人全然退去,便气愤的开口道:“好你个阴狠毒辣的夕盈!生生的把我耍到如此地步,还让我为你做了替罪之人!我给稳婆的银票可是好几个小钱庄凑齐的,任康哥哥再怎么查,都查不到我这里来。原来是你陷害了铃铛,拉我下水!”
夕盈伸出玉指碰了碰被萼兰打的通红的脸颊,僵硬的笑容慢慢舒缓,“稳婆是你贿赂的!至于夏儿去找稳婆之事,我自会和将军解释清楚。稳婆的案子是将军压下了,你若执意要和我鱼死网破,到时你我都是将军要怀疑的人。杀人犯可做不了将军夫人!”
夕盈顿了一顿,走到绣屏前,『摸』着她为老夫人所绣的百寿图。“不足两日老夫人大寿就到了,嫣凝也将要入府了。我看你还是为自己好好的筹谋吧!”
萼兰气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不能奈夕盈如何。如果萼兰同夕盈撕破脸,那嫣凝便可顺利的嫁入富察府,比起嫣凝,夕盈亦敌亦友的身份,让萼兰将此事忍了下来。
萼兰走后,夕盈拿起笔墨描了一幅刘稳婆的画像,折叠好交给秋儿并对她密语一番,秋儿换了普通下人的衣服,混在外出采购的队伍中,出了富察府。
走到内城的最外边,秋儿匆匆进了一家连匾额也未曾挂的普通府院,因为从小在这里长大,秋儿不用人指路便直直的向她与夏儿曾经的房间走去。在门口秋儿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女子娇喘之音。秋儿的脸『色』红了一下,用力的拍打着门。
过了片刻,房间里再次传出夏儿的声音,“进来!”
慌忙系扣子的夏儿见是秋儿,松了一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着屏风说道:“出来吧!是秋儿回来了!”
伊尔根觉罗·海升,夕盈的三弟,抱着长袍和自己的靴子从屏风后探头探脑的出来。看见是秋儿,海升的脸上堆起贱笑,“我当是谁呢?吓死爷了!秋儿,你怎么补偿爷啊?”说着手就从秋儿的脸蛋上『摸』了一把,秋儿厌恶的躲开,不再看海升。
夏儿下床揪了一下海升的耳朵,醋意满满的说道:“你还想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不成?”
海升反握住夏儿的手,来回的在脸上蹭着,“你们都是我府里出去的丫鬟,可不都是我的人吗?”
秋儿不想再看二人的缠绵样态,拉过夏儿,避开海升,把夕盈交代她的话说了一遍。夏儿听完正欲搭话,海升的正室陈氏挺着大肚子进来了,虽然是有孕之身,却一点都不影响她行动自如。
陈氏冲上来抓住夏儿的头发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妖精!一回来就勾引我们家爷!”秋儿与海升见状,连忙上去分开二人。海升抱着陈氏,生怕她动了胎气。秋儿帮夏儿整理着凌『乱』的衣服。
夏儿是夕盈的贴身丫鬟,平常在富察府都是被人巴结着,又如何受得了这份羞辱。她推开秋儿,几步走到陈氏跟前,甩了陈氏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