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城一身蓝白相间校服，外面披了一件中长款米色风衣，身姿挺拔，容颜俊秀，眼睛漆黑，此时看着她目光有些冷漠和疏离。
覃芹心情并不好。
她一点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跟易峥比，他城府看起来格外的深沉。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冷漠地看着她不说话，仿佛她欠了他什么似的。
“那本书你看完了吗？”他声音却格外的温柔。
覃芹皱了下眉说，“还没。”然后扭头继续往前走。
身后，慕城插口袋的手紧紧攥了起来，口袋布料都被他攥出了汗水。
覃芹故意换了一个路，因为他家那辆豪华林肯就在老地方等她，她才不想自投罗网进去。
慕城跟着她走，一个拐角处，覃芹停了脚步，也没回头，只说，“阿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我现在不能给你答案也不想许你什么，我现在只想好好上学，考上理想的大学，一切等我上了大学在说好吗？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不要再给我增加负担了。”
“小芹，我没有给你增加负担。”慕城走到她面前，觉得有些话再不说明白或许就要晚了，覃芹从他目光中看出来他要说什么，突然有点害怕听到，刚想转身回避就听他说，“小芹，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我心里有你，我相信你心里也有我，今天我只要你一句话，跟我一起考J大好不好？读商业管理好不好？”
他的姿态低到了尘埃里，眼神里的冷漠被焦急渴望替代，这样的他让她心里更加难受。
他的手握住她的，跟以往不一样的，这次握的格外紧，俊秀的脸有急切的红润。
“阿城，我一直把你当……”
“小芹，我不逼你，我不逼你，你想上什么大学都行学什么专业都行，我不逼你了。”慕城突然打断她的话，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高大清瘦的身体在颤抖，就像是溺水的人遇到了一块救命的浮木，覃芹肩膀给他抱的有些疼，却没有动。
慕城弯着眼，佝着头，脸深深地埋进了她柔软的围巾内。
不用听她说了，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后面那两个字是什么，她把他当哥哥，但他不是啊，他一直把她当着身体的一部分爱护着，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松懈过。即使远在万里之外，即使在家庭突遭变故，即使在他生病之后，他也没停止爱她。
她那话太残忍，他不想听，他会死的。
“阿城，你别这样。”覃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看着身旁经过的人和车辆，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黑暗的胡同里，往前走她害怕前途未可知，后退又不是她本意，她想，慕城就是那条可以让她后退的选择。
但，她对他真的……没有爱情。
要残忍的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