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烨的声音凉薄而讽刺。
她的脑袋空空如也，只记得亏欠那个男人，只记得那串手链。
沙发上，郁子滢无从辩驳，像个被审判的犯人。她把眼睫垂得低低的，不敢抬起来。怕看见韩千烨，也怕泄露心底的什么秘密。
然而韩千烨并没有给她躲避的机会，他非常耐心地在她身前蹲下身，用种平静的目光仰视她低垂的眼。他问：“子滢，你爱过他么？”
郁子滢眸光定在韩千烨的脸上，忐忑害怕，这是无言的质问。
洛伟豪曾问过她，她爱过他吗？她没有回答，而是避过这个问题说，走吧，别再守着我了。可现在问这话的是韩千烨，他居然也问她，她有没有爱过洛伟豪。
爱过吗？
郁子滢对视着韩千烨的眼，心跳凌乱，这样的对视下她无法回避，也无法撒谎。她必须说实话。但，面对的是韩千烨，她最爱的男人。
他在帝都等了她五年，从未更改过初心，而她……
郁子滢抿唇。
要怎么说出口。
韩千烨眸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郁子滢的眼睛，淡声追问：“你爱过他吗？”
郁子滢忽然没办法再面对他，狼狈又迅速地垂下眸，低得近乎要闭上眼，隔开所有的一切。终于，她鼓足了勇气。
“爱过。”两个字从她颤抖的身躯里坦诚地发出。
毫无保留，没有一丝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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