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鸿轩进入电梯以后看着显示屏缓缓开口：“小学的时候你知道裴廷父母的事吗？”
肖芷摸着背包的带子：“以前不知道，但今天有人跟我说了。”
“是陆秋那小子吧？”蒋鸿轩叹气。
如果是陆秋，不该知道的肖芷多半也知道了。
蒋鸿轩看向肖芷：“那你怎么看这事？”
“我承认家庭环境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孩子，但裴廷不会，他很好。”肖芷看着紧闭的电梯门，语调平淡地回答他。
哪怕不想见她也会找一个温柔的方式，要是没遇到陆秋，她应该毕业都不会知道他真正去的初中吧。
蒋鸿轩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
好？
对自己都狠得不行，那样一个人会是乖乖女口中的那种“好”吗？
为了不吓到捧在手心的姑娘，那家伙在小学的几年都压抑住了自己的本性。所以不敢见肖芷，要报仇还要维持自己乖巧的形象，就算是厉害如他也无法保证会不会翻车。
“你笑什么？”肖芷以为蒋鸿轩在笑话她，红了脸问道。
蒋鸿轩咳了两声，同她开玩笑：“你看，他和我们这些年级里的问题学生一起玩还好啊？裴廷和我们已经垫底好几次了，要不是学校不敢，早把我们给劝退了。”
“成绩不能说明什么。”肖芷认真地转头看他，“我相信裴廷，你们都是很好的人。”
蒋鸿轩一时间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望着小姑娘澄澈的眼睛，他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她能把裴廷那样的恶魔给迷倒，让早就该堕入地狱的他还徘徊在正义光明的边缘。
出了住院部大门，肖芷停下了脚步：“我骑车回去，不用送了。”
蒋鸿轩没再坚持，朝她挥挥手：“明天下午一点我会去看裴廷，到时候见。”
肖芷迷茫地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