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在一条巷口前，叶寒时忽然停下脚步。
季暖咬着糖葫芦看他：“怎么了？”
才刚问完，就听到——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她眨眨眼睛：“原来是千字文啊。”
顺着方向看去，原来深巷中是一家私塾，这朗朗的读书声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季暖想问小哥哥这么了，却见他目光深沉，似乎在想着什么。
她于是安静下来，看看私塾，又看看小哥哥，忽然心中一动。
她想起原着中似乎提到过，叶寒时被官家认回去恢复身份，好像就是因为参加科举时发生了什么。
所以是不是说，按照正常程序，小哥哥后面会走科举路线？
季暖眼睛一亮，她正愁怎样才能暂时转移小哥哥的注意，让他不要不顾一切只想着报仇。
也许……准备科举，就是那条路？
叶寒时收回视线准备离开，耳边忽然响起女孩甜甜的声音：
“小哥哥，你想不想读书考科举？”
他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冷冷地答道：“不想。”
“啊？这样啊……”女孩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
叶寒时垂下眼帘，读书、科举……那是正常人家的选择，他这一生早已失去了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