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毓瞥了一眼裴昱行眼睛周围的痕迹，本想说点什么，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而是闭上眼睛，打算养养神。
裴昱行看着钟书毓的脸，也没在开口。
不是说他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他自然已经知道了钟书毓会试差点被唰掉，全凭钟书毓自己机智敲登闻鼓靠御状才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会元。
此事裴昱行自然极其愤怒。
当时他远在外地，杀了德妃的心都有了。
如今也是。
哪怕皇上已经惩罚过德妃和她的那一帮人了，但他可不满足于此。
但对此裴昱行不打算跟钟书毓说什么，这些阴暗见不光的，就不必要特意跟钟书毓说了。
再说他喜欢做到了，再邀功。
而非什么也没做到，先承诺一堆。
裴昱行想着，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闭眼，裴昱行就睡了过去。
不多时，钟书毓就感受到了来自肩头上的压力，钟书毓本以为裴昱行又是装睡故意黏着她，睁开眼，动了动左手臂。
这一动，那人直接将头滑到她的腿上。
钟书毓本想伸手将之推开，但这垂眼一看，就看到了裴昱行眼周那一圈，因为年轻显得有些浅的痕迹。
明显他这会是真的是倦得睡着了。
钟书毓要推的举动顿时停住了。
她心知肚明，裴昱行在一个月之内，这么来去匆匆往返一次，还处理了那边的事情，比她母亲们更快入京，那必定是一路骑马狂奔连晚上都在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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