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寒看到她难受的表情，冷着脸关了开关，然后将喷头扔到地上。
他在浴缸旁边蹲下身，双手搭在浴缸的边缘。
苏溪眨了好几下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了他的脸。
她掀了掀唇，正要说话，却冷不防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下巴。
苏溪有些抵触，抬手去掰他的手，“放开我……”
陆夜寒眸中的寒冷越来越深，如今，她竟开始抵触他了。
思及此，胸腔间的怒意似乎又浓了些，仿佛要在他体内炸裂开。
他一把将她扯到自己面前，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逼问，“苏溪，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疼……”苏溪一直没能掰开他的手，疼的脸色都泛出了苍白。
下颌上印上一道明显的指痕，以往陆夜寒看到她这样早就不忍心了，但今天不管她有多疼，他依旧没有心软，“说，我是谁！”
苏溪努力去看他，感觉眼前一片重重叠叠的影子。
但即便看不清，这种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又会是谁？又能是谁？
“陆夜寒……”她蹙着眉叫他的名字，“你放开我……”
陆夜寒见她认出自己，绷紧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他往前倾身，薄唇贴到她的耳上，诱哄着问，“陆夜寒是你的谁，嗯？”
“……”
苏溪看着他，眼中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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