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时是站在一个大堤上面,这个大堤不知道有多长,反正我是看不到头。
大堤靠近河岸的一侧堆了一排麻袋,麻袋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湍急的流水夹着各种东西往西狂奔而去。
在水中,我看到了很多『露』出一点,或者半截的树木,这让我想到了一种情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于玄站在麻袋上,指着前方说道:“那里近八十米,以前是防洪沟和耕田,现在都被大河淹没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克音河已经冒出来了,不过由于还没有跨过这条大堤,所以于占申没有说的那么直白。
就在我震惊于眼前壮观的景『色』时,上流忽然传来了歌声,“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头啊……”
我凝神看去,只见一个简易的木筏随波而来,上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和于占申年龄相仿的中年人,穿着背心,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棒,腰上缠着一根绳子,皮肤黝黑,歌声就是从他口中传出来的。
另一个人是和于玄差不多大的青年,头发并不是特别长,但是烫了卷发,手中拿着一个手机正在摆弄。
到了我们旁边的时候,中年人解开腰间的绳子,甩了几圈,那绳子脱手而出,缠在了大堤旁的一棵树上。
我这时才发现,那绳子的下端居然是系在木筏上的。
木筏的惯『性』还没有被绳子扼住,上面的两人同时一跃而起,跳到了大堤上。
这两个人都光着脚,但是也不在意。
唐棠的眼中出现了震惊,我也一阵感叹,这真是高手在民间,刚才甩绳子以及从木筏上起跳的事情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史友。”
“占申。”
“阿强。”
“阿玄。”
四个人打了一下招呼。
于占申为另外两人介绍了一下,史友和史艳强都是巡河人。
不过平时两人又兼职种植家里的水稻,所以也看不出来两人的特殊之处。
闲着的时候,两人就坐着木筏,在克音河上漂流。
这种漂流还不同于闲着时候的打渔,两个人是有工资的,负责监视克音河上的异常情况。
平时还好,一旦到了紧要关口,两人的工作就像流水作业的机械厂一样忙。
就比如现在洪涝灾害来得突然,两人就要昼夜巡河,发现有哪个地方将要决堤,及时通知村里人来抢修。
“史友,那件事你和苏大师他们说一下吧,我已经打听过了,这是绥棱目前最厉害的师傅了,如果他也解决不了,那这件事就没必要再找人了。”于占申说道。
史友盯着我看了半天,直到我的脸上出现一丝不耐,他才点了点头。
如果是个美女一直这样盯着我,我或许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一个大老爷们这就没必要了。
“事情是这样的……”史友点燃一支烟,坐在堵水的麻袋上开始讲述。
常言道:旱三年,涝三年,粮谷满仓又三年。
在东北这地方,或旱或涝已是常事,农民虽然心中滴血,但是也毫无办法。
种地看天吃饭,老天爷做主丰收倒好,不然谁都没办法。
根据史友多年经验,已经预料出来了今年可能发大水,所以提前就把木筏做好了。
对于这一点,我也很是敬佩,要说他们会看天相,测大运,那肯定不是的,他们是凭借多年总结出的经验预测出来的。
果然,要进秋的时候,一连半个多月,大雨倾盆,克音河终于泛滥了。
史友带着史艳强——未来的巡河人接班开始巡河,其实他是有儿子的,但是这个侄子明显在巡河上更有天赋,水『性』极佳。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史艳强从小和于玄关系极好,于玄平时甚至被村人戏称为于真人。
巡河人若没有有本事的朋友,这活计是难做的,懂规矩不证明能把事情处理明白。
那一天晚上,河套一片漆黑,淅淅沥沥的小雨一天都没停。
深夜,史友和史艳强站在木筏上,开始了巡河。
两人都打着手电,但是史艳强手中还提着一个柴油灯。
被玻璃罩住的火苗烧得很好,也不闪烁,这是巡河人的一个规矩。
水中有什么?水鬼?没人知道,但是水下从来都是神秘的。
这团火苗,就是一盏灯,护住木筏上的人,省得水中的东西趁机作祟。
而灯油虽是柴油,却也不简单,被于玄添了一些大庙里面的香灰。
我暗自点头,这个于玄果然有些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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