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听她这么说，急忙暗自推了她一把，小声地说道:“兮然，你疯了吗？”
在别人的眼里，拒绝这么好机会的人，估计不是傻子就是疯子，但是谢老却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对于顾兮然这么难得的好苗子，他并不打算放弃。
谢老并不生气，反而是笑着说道:“让你签约我们鼎泽集团，也并不代表着要你卖身给我们集团啊。你还是有自身权利的，这怎么能说是卖身呢？”
“谢老，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签约会让我有一种卖身给别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好。”顾兮然略带歉意的说道。
谢老瞪大了眼睛，“你的话我听懂了。也就是说，你不是不愿意和我们鼎泽集团合作，只是不愿意签约？”
顾兮然点点头。
这让化妆师连同谢老助理又吃了一惊，这样的要求他们可从未听闻过。平常人能签约鼎泽集团估计都要乐开花了，哪里还敢提什么要求。
但顾兮然不一样，她坦诚的看着谢老，严肃的样子证明她一点儿都没有在开玩笑。
谢老沉思，估计也在心里盘算这场买卖划不划算。
顾兮然始终微笑着，似乎对他的结果并不在乎。
谢老又暼了她一眼，这才咬牙说道:“好，只要你答应和我们鼎致集团合作，可以不签约。”
“多谢谢老。”
谢老看她的眼神是又爱又气，不签约直接合作新人这在鼎致集团，乃至整个娱乐圈都是首例。
要知道若是只合作不签约，将新人捧红过后，若是新人改签别家公司，那自己无疑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谢老一想到这儿，只觉得气闷。“先别高兴的太早，这样的话我可是会降低你的酬薪的！”
顾兮然笑了笑，能有如此难得的一个机会便不错了，她也没有打算刚开始就凭此赚到多少钱。
谢老审视着她，卸妆过后的顾兮然完全不似刚才那般成熟。有些稚嫩的脸庞，说她是未成年也有人信。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顾兮然，在南阳大学表演系就读，今年大二。”
“表演系？”谢老挑了挑那已花白的眉『毛』。“你还会演戏？”
顾兮然礼貌的点点头。
谢老吃了一惊，狐疑地看着她。“演技怎么样？”
“相信不会让谢老您失望。”顾兮然的回答不卑不亢。既没有过分骄傲，也没有贬低自己。
“哈哈......”谢老笑得十分开怀，看着她的眼神也别有深意。“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顾兮然始终保持着合乎礼仪的笑容。
谢老从身旁助理的手里拿过一张名片而后递给她。
“这是我秘书的名片，明天你抽空来我公司一趟。到了就打电话给她，如果你的演技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有一部戏你还真可以试试。”谢老说道。
顾兮然礼貌地站起身，接过他递来的名片。
谢老站起身，“行了，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也没别的事了，就先走了。”
顾兮然上前替他打开门，要送他出去。
谢老摆摆手，“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就好。”
顾兮然笑了笑，“那谢老您慢走。”
“嗯。”谢老拄着拐杖离开了。
顾兮然正要关门，却被一只手挡住。
她抬眸一看，宫衍斜靠在门沿边，微带笑意看着她。顾兮然略微吃了一惊，他怎么在这儿？
宫衍挑眉，“顾小姐，别来无恙？”
顾兮然淡定地暼了他一眼，“托宫先生您的福，一切安好。”
她挡在门前，完全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