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骨念歌一时间有些恍。
前方昏黄的灯光下的人群与暗影蔓藤中的她，形成了两个世界。
明明是一样的看热闹，但是骨念歌却觉得，那边是年轻人而她是老年人……
她像是看电影一样，看着那些嘈乱的人群……
“姐姐？”
“嗯？”
骨念歌本能地应道。
肩膀晃了晃，她猛地清醒过来，这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明川已经不再看着人群，而是担忧地地轻推着她的肩膀。
“你怎么了？刚刚像丢了魂一样。”
陆明川看了一眼前方，眼神微闪。
白晶莹，是她今天的目标，他也能想到她今天大概做了什么……
但是白晶莹应该不会让她有这样的情绪变化。
“没事。”
骨念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着陆明川依然不放松的目光，她犹豫了一下，解释道，
“就是，突然间有些感慨。”
“感慨什么呢，姐姐？”
陆明川追问。
骨念歌看着陆明川那双在暗影里显得尤为明亮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感慨，自己老了……”
“啊！”
陆明川呆愣了两秒，然后问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为什么啊？
骨念歌扭头看向依然嘈乱的人群，轻声道：“你看他们……”
骨念歌突然卡壳。
她只是一种感觉，感觉那是一群年轻人，而她没有那种心境……
可是这说出来……
骨念歌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