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怎么把那女人忘了?”
赵斌突然想到了徐三娘。
他记得孙猛之所以变得这么疯,就是因为当初强舔徐三娘不成,舔出内伤来了。
如果让他知道徐三娘出现在天水军的消息的话…
赵斌脑子里毫无节操地转着歪脑筋,想到妙出,还会发出坏笑。
当然,为了防止玩脱后被徐况得知后追杀,他不可能真的用徐三娘去钓孙猛。
而且还得安排好一个局,让孙猛心甘情愿地往里钻...
就在赵斌想着如何利用孙猛打击杨家,争夺更多发展空间的时候。
小青牛刘整,正带着陆有米四人躲在兴元府郊外的一处小树林中盯梢。
他接到赵斌的命令,跟踪徐三娘和她身后的那些人。
这是刘整跟随赵斌以来的第一个任务,所以他格外重视。
但出人意料的是,刘整显得非常有耐心,完全不像其他同龄人那样冲动和热血。
即使是徐三娘遇险被抓,他依然没有贸然行动。
年纪青青,却稳如老狗。
反倒是他身旁的陆有米几人渐渐被他磨磨蹭蹭的做事态度,给弄得不耐烦了。
陆有米转了下手中的匕首,不满地吐出嘴里的草根叫道:“这都几天了?刘哥儿,多简单的事情,冲进去把那娘么和跟着他的人一起放倒不就好了么?”
“嘘,你轻点,别被人听到了。”
刘整小声安抚了一句后,小心看了眼几十米外的一间破庙。
见到里面的人没有动静后,才耐心解释道:
“情况有点不对。我之前就发现那三个跟着徐三娘的汉子,不像是来找她寻仇的。你们看,对方抓住她后都过了快一天了,既不侮辱她又不虐待她,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陆有米眼神诡异:“侮辱和虐待,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大有区别。”
刘整煞有介事地说道:“二哥常和我说既可以从性格推断一个人的行为,也能够从一个人行为看清他们的目的。
如果是侮辱,说明包藏祸心,是为求财求色。
如果是虐待,说明心有戾气,是来报仇解恨的。
如今那三人既不是求财求色,也不是报仇解恨,肯定是另有其他目的。”
陆有米听得蒙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也是几天来,他们依旧愿意听眼前这个少年指挥的原因,因为他的话听上去确实有点道理。
但他还是嘴硬,抱怨道:“那也不能老这么等下去吧?”
“不用急。”
刘整指着破庙上空渐渐变淡的青烟说道:“烟快灭了,他们肯定要转移了。都小心藏好身体…”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胡说八道吧…”
陆有米的抱怨还未说完,突然瞥见破庙门口出现了几个人影,当即将身体趴下,同时用手示意身旁几人一同躲好。
等到确保自己藏好不会被对方发现后,忍不住惊讶地看着刘整那张自信而又青涩的脸庞。
‘这小子,有点门道啊。难怪二郎如此看重他…’
有本事的人,无论年龄、无论地点,都会受到别人的尊重。
刘整的锋芒虽然还没彻底绽放,但他在一次次细节中逐步表现出了自己与众不同的天分和才情,终于使得陆有米等心高气傲的强人开始对他另眼相待…
刘整并不在乎陆有米几人怎么想。
因为在他心中,除了赵斌、李豹等少数几人外,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外人。
残酷的世界,早就毁灭了他的童年和安全感。
他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刘整的眼睛一直透过草木的缝隙,死死盯着庙中走出来的四人。
徐三娘被人罩了一件宽大的破大氅,双手并拢放在肚子前面,低着头走在中间。
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捆住了双手。
但看她的脚步,又没有太多的抗拒,非常顺从那三名大汉的命令。
“有意思。她和这几人认识?还是被恐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