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瑾悦对着茶水发愣,宋承徽低眉浅笑:“瑾侧妃喝好茶习惯了,想来定是觉得这茶无法入口。”
宋承徽想,瑾悦从小娇生惯养,又是将军府宠出来的嫡女,什么样的好东西自然见过吃过。
更别提入东宫便是一人之下的侧妃,也深受宠爱,什么好东西都往锦绣宫送,自然同自己这座“冷宫”不一样。
她们,也并非是一路人……
她这般想着,却不曾想下一刻瑾悦忽然起身,郑重其事行个大礼。
看的宋承徽一怔,随后连忙跟着起来屈膝下去,扶起瑾悦的手:“侧妃这是作甚?妾身只是区区承徽,担不起侧妃如此大礼。”
瑾悦轻轻摇头,脸庞的垂下的流苏娓娓摇晃,衬得她明艳的面孔上尽是真诚之色:“不,我这大礼你担得起。那一日所有妃嫔都跪地请求将我赐死,唯有你一人替我求情。雪中送炭之情瑾悦铭记在心,若是姐姐往后有什么需要瑾悦的地方,瑾悦定愿相助一二。”
宋承徽将她扶起,淡淡的柳眉弯曲成一抹动人的气韵:“那日妾身只是道出真话而已,也未能帮到瑾侧妃分毫。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不管怎么,瑾悦多谢姐姐那日的信任和仗义执言。”
宋承徽浅浅一笑:“我在东宫不求宠爱也不求什么地位身份,也无需你帮我什么。若是你想谢我,就好好在东宫生存下去,我相信瑾侧妃你来日的路定会辉煌璀璨。”
“你为何要帮我?”瑾悦不明白,她平时话都不会多说一句的人,何苦冒着得罪太子妃和许氏的风险来为自己求情,不求一丝回报。
宋承徽目光沉静如水的看着她,又仿佛是在看其他什么东西,须臾开口道:“或许是,自己淋过雨,所以也想给她人撑把伞。”
瑾悦看着她姣好的面容,缓缓道:“听闻你父亲也同我父亲一般……”
应该说,她的经历比自己还要惨几分。
母亲病逝,父亲战死沙场。而自己,好歹还有母亲在世,而宋承徽身边,再也没有至亲了。
宋承徽再次想起母亲和父亲已经是平淡无波,只是对着瑾悦道:“瑾侧妃,你与我不同。你出生就是朝中重臣之女,容貌亦堪称国色。正因为你起点太高了,在东宫你不能同我一般做个默默无闻的妃子。你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争。我希望你活下去,并且璀璨的活下去。”
许是她们经历太相似,曾经的性子太相似。
她自己做不到的,就希望瑾悦能够替她做到。
而宋承徽这话说进了瑾悦心中,从踏入东宫开始,她便不能安宁度日。
即便自己无心争宠,太子妃亦视自己为眼中钉,面对自己的随时都是万丈深渊。
“多谢宋姐姐这番肺腑之言,瑾悦定铭记在心你的恩情。”
今日走这一趟,瑾悦心中很清楚,宋承徽并非是愚钝之人,甚至她心思活络,看的比旁人更加清楚。
可她为什么甘愿做一个后宫被人忽略,被内侍省所苛刻的弃妃,也不愿争一争。
哪怕不如曾经的许侧妃,不如后面进宫的叶嫔,至少如谢良娣一般生个一儿半女也好过在深宫寂寞了此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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