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段笠欲情故纵，“把秦龙象弟子们都杀完，阴阳教的实力会受到很大影响的。以后还怎么对付逍遥宗的？”
“难道不杀死他们，他们就会投靠到我们这边吗？”朱小小冷冷说道，“我也不是没想过团结敌人，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那好吧。一周之后，宗门选举的时候我也出现在旁边，需要说什么做什么吗？”
“你不要说话，先不要惊动别人。你就坐在底下便是。开始出手的时候，就把那些人都杀了。”
“好。我要提前跟钟意打个招呼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跟她说就好。我们得尽量装作没事发生一样，千万不能让人看出我们是有备而来的。”
段笠点点头，顺便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就按你的意思就好。”
吃完之后，天色已黑。朱小小把段笠送回墨尔多神山的住处后，便一直没再叫他。到第二天，她把钟离意喊去了，下午时分回来。
之后的几天，朱小小没有来找过二人。
段笠和钟离意便一直在独自修炼。
“还有几天就要宗门选拔了。”段笠道，“要是能把这些人都除干净，那收获之大，完全不亚于桑堆镇之战啊。”
钟离意笑笑：“阴阳教看来真的是走末路了，都在朱小小一人的手中玩死了。不过，虽然实力大减，可是要对付她本人，那还艰难得很呢。”
“是啊。前几天在酒楼的那次，我亲眼见她杀死那些阴阳教徒，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她真是我们宗门的劲敌。”段笠叹了口气，把酒楼遇到的那件事情跟钟离意说了。
“这么年纪轻轻的，她不会治理也正常。但她真的是修炼天才，毫无疑问。”
“话说回来，她上次找你说什么了吗？也是说宗门选举的事？我记得她说，要你在旁边做配合的。具体她没跟我说。”
钟离意点了点头：“是的。到时候我会用符箓，在旁边做配合。说起来，她对我还挺客气的，一直真当我是师姐来对待，我真觉得好奇怪。以前明明是死对头，现在却变成了队友，变成了师姐师妹，真是太荒唐了。”
段笠哼笑了一声：“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总是想着要杀死她，给你和林芝复仇，给宗门以前死去的师兄们复仇。现在却跟她站在一起，太奇怪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现在尽力配合就好，只要帮她把秦龙象弟子们都杀尽，那对我们宗门就是巨大的战果了。”
“嗯嗯。”
……
这几天都没什么事，整个墨尔多神山上下都一片安静，丝毫没有任何剑拔弩张的迹象。
唯一的区别就是，两派弟子走在路上互相遇见时，都会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什么话也没说。
但同时也没有起冲突。
段笠也受到过这种待遇，但他装作很懵圈，什么事都不懂的样子。
其实双方都已经做好准备屠戮对方了，就算朱小小这边的弟子不这么做，秦龙象那边的弟子也会开动的。段笠心想。
要不是在酒楼那天，那帮喝醉的弟子们吐露了真相，现在还蒙在鼓里呢。照此看来，大规模去屠杀秦龙象的弟子们，那也就不是什么不义之举了，完全属于自我正当防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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