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也是刚刚才确定下来的事。”路远航继续向前踢着石头走，溜达着继续说，“你说能行吗？”
“那个两个人......”李安说着沉默了一会，“我知道了，是不是在你的生日那天的一男一女，男的长得可扎实了，女的嘛......”她说着又拉起了长音，“女的有一双星星眼，倒是挺引人注目的。”
“这两个人第一阶段的基础学习成绩都不错。就是嘛......”路远航说着也停顿了一下，“女的有点不着调，男的看样子是琐事缠身。不知道能不能专心到我的小队里做事。”
“哎呀。这点小事无伤大雅。”李安大气的说完，又紧跟着问，“主要是他们对你这方面的活，感兴趣吗？”
“应该是吧。我也不确定。”路远航想了想又说，“但是我想应该是感兴趣...应该是吧。”
“那就行了呗，兴趣就是最好的老师。”李安继续侃侃而谈，“一个人应该学会这样来发掘自己的天赋；想想曾经做过那些自觉得，不起眼，不以为意，最后却得到了他人的称赞和认同的事。”她说着更是来了兴致，操着老师的语气说，“在你擅长的领域里做你擅长的事，你才有底气，勇于挑战。”
“喔。”这一番长篇大论听得路远航有些头大，他答应了一声，就算听进去了。但他还是觉得李安的话没说到点子上，于是一脚用力踢开了石头，“你说话的功夫我想了一下，我不擅长干这个，可到底还是干上了，还出乎意料的越干越好。现在我还想着回到研究所，当个小职员得了。”
“回来也行哦。”李安笑着继续说，“回来就不当小职员了，当我的助手好。”
“那乔美怎么办？”路远航笑着继续说，“我现在当不来助理咯，拿着烧瓶手打哆嗦。”
“我拿呗。”李安不以为意地继续说，“我跟你说，乔美拿烧瓶的时候可有意思了，夹了好几次都夹不稳，做切片研究就更不用说了，最主要的你知道是什么吗？让她书写资料总是......”
路远航正听着李安的碎碎念，趁着夜色慢悠悠的沿着公路走，一辆黑色的车由远及近，缓缓在他的前面停了下来。他透过挡风玻璃，看到是徐小伍开车，这会正打起双闪，将车停在了路边下了车，正朝着他走近。
“李安。我这边有点事，下次再听你说。”路远航打断了李安的碎碎念，听到可以的答复后，便挂断了电话。
“你怎么来了？”路远航迎面打了声招呼。心里想着，这么晚了，送完鞠娇不开车回公寓，怎么在这和自己遇上了。
“我送完鞠娇回B区的公寓，把她安置好。就接到了黄主教的电话，她迷迷糊糊的和我说你没开车走，发给了我住址，我就沿路过来找你。”徐小伍似乎是摆脱了之前的苦闷，笑着继续说，“我还想着遇不到你，就当是刚考了驾照，顺便练练手。”
路远航回头看向自己走过的路，这才发现自己自从打电话，踢石头就没走过多远，连一个街区都不到。
“还真让你碰上了。”他也笑着说。
“走吧。一起回去。”徐小伍朝着打着双闪的车子扭头走去。
深夜的街道上畅通无阻，徐小伍开着车漫游在这座钢铁森林，白日里原有的鲜艳与亮泽在深夜里变得灰白且寂静。他侧耳聆听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向着远处眺望写字楼上高悬的玻璃幕墙散发的耀眼光芒。
“路学长，你说要在这座城里立足，还是挺困难的哦。”徐小伍说完，又望向了写字楼旁层层叠叠的楼宇，内心不免质疑，为什么当初自己还是会想，要是这里能有我的立足之地就好了。真是够扯的，还是想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