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苏玉清冷笑：“你受益，你挣钱，你当然愿意。签字那个不知道脑子进了几个太平洋的，应该也愿意。但现在我不愿意，我们富裕小队的职工跟群众们不愿意。我们要请高书记做主，追回那些无辜被骗的损失，也不再继续被骗下去。”
李厂长急到满头白毛汗，连连赔情说小话。
说这合同嘛，既然能立当然也能免。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们私下再谈就是。何必因为一点小事，打扰了高书记的公务呢。
边说，他还边捻动手指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示意苏玉清今儿但凡能通融通融，该给她的好处绝对少不了。
但她是那么损公肥私的人吗？
不是。
不行，这事儿没得商量的话音刚落，高书记就亲自接了下来：“怎么还涉及到了骗字？小苏同志，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苏玉清立即上前，把证据交到对方手上：“书记，您先看看这个所谓的合同，心里应该就大概有数了。”
薄薄一张，挺有年代感的样子。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因为甲方富裕农场人手短缺，不擅长管理等原因，把老山头、二道梁两座山头承包给乙方清河松香厂。
乙方代为维护山林，期间所产的松香跟清山所产生的荆棘、杂树等归乙方所有。
期限十年。
下面还郑重其事地按了双方公章跟领导的手印。
日期嘛，赫然是七十二年三月十九日。
今年才第三年。
眼见高书记眉头微皱，好像万千斥责就要出口。李厂长吓得脸色微白：“这，这确实是当初富裕农场人手短缺，又没有相关经验。所以才主动找上了我们，提出了这样的条件。我们……”
“你们也是勉为其难，才咬了这个送上门的大馅饼？”
苏玉清嗤笑，很有几分阴阳怪气地问。还没等他开口，就气呼呼地告状：“高书记您看见了吧？当着您的面呢，他就敢这么胡说八道！两个山头，大几万棵树，就算一棵树割五斤松脂，又是多么庞大的数量？又得卖多少钱？代为维护的费用？呵呵，这么不平等的条约，他也是真敢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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