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少年热血沸腾，簇拥着老江湖客，向山巅的方向疾步而去。远处的告示栏旁，一身深蓝色衫的杨昀春正抬头凝视着布告，耳边隐隐传来那些少年激昂的声音，似江湖中的烈风将他裹挟。他微微皱眉，似在思索，随即举步向山路走去。
“杨昀春。”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动作。
杨昀春闻声一顿，忙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不远处站着的石水身上。石水依旧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一身素色劲装干练利落，手里提着一壶酒，目光冷淡却锐利，直直看向他。
“石水姑娘……”杨昀春脸上掠过一抹尴尬之色，连忙拱手施礼。
石水缓步上前，站到他面前，语气淡漠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你是来替朝廷打探消息的吧？”
杨昀春微微一怔，随后无奈一笑，坦然道：“武林中如此盛事，朝廷自然要洞悉其中走向。石水姑娘见谅。”
石水闻言，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你倒是向来诚实。”
杨昀春心下一松，正想问她为何也在此，却听石水径自接过话头：“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在小青峰上精神抖擞地参加那场热闹的大会？”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诮，目光却变得深沉。
“在我心里，四顾门的门主只有那个人，其他人？不配！”她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头也不回地道：“你爱打听就打听去吧，四顾门如何，与我无关。我嘛……喝酒去了。”
杨昀春目送石水离去的背影，迟疑片刻，终究快步追上去，略显紧张地开口：“石水姑娘，独酌无趣，在、在下愿意奉陪。”
石水闻声止步，微微侧头，目光里透着几分揶揄：“怎么？打算灌醉我，好从我这里套消息吗？”她扫了他一眼，语气凉凉地补了一句，“就你那点酒量，行吗？”
杨昀春被她一语戳破，脸瞬间涨得通红，急忙摆手：“没、没有！我就是……就是怕姑娘一个人闷得慌。”
石水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也没拒绝，转身迈步：“行吧，正好无聊，随你。”
两人一前一后，踏入街边一处清静的酒家。此时的酒家几乎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去了山上凑热闹，只有掌柜和小二守着空荡荡的桌椅。小二见来了客人，连忙上前招呼，将几盘小菜和一壶烧酒摆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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