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洁听了葛望的话，心中不悦，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淡。她不屑一顾地轻笑了一声，语气中透着一丝讥讽：“我可不是靠男人生活。我做的是一份正当的工作，作为网络主播，我给粉丝们提供情绪价值，他们愿意给我刷礼物，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她的眼神闪烁，带着一丝挑衅：“那些粉丝不过是些人傻钱多的舔狗，愿意为我的直播买单，完全是他们自愿的事。我不过是利用这个平台，让他们享受一些快乐而已。”柳洁说得有些激动，仿佛在为自己的选择辩护。
“我提供的是娱乐和陪伴，何必在乎他们的看法？只要我能从中获得收益，这就足够了。”她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努力掩饰内心的不安，认为自己在这场游戏中掌握了主动权。即便她心里明白，这种关系其实是建立在依赖和交易之上，但她不愿意承认，也不想面对那可能的脆弱感。
“舔狗！？枊如梦！你就是这么看我们这些粉丝的吗？”之前那个跟踪葛望的小伙子气愤地走上前来，眼中闪烁着不满的火焰。
柳洁微微一怔，没想到会有人当面质问她，还喊出了她直播时用的网名。她心中一阵慌乱，试图整理思绪，却发现自己无从反驳。面对突如其来的质疑，她的心情变得复杂。
这时，她注意到了小伙子手中提着的生日蛋糕，瞬间明白了他的身份。原来他就是之前打电话要给自己送生日蛋糕的，那个在直播间里总是热心支持的“大哥”。
柳洁心中一惊，脑海中浮现出她和其他主播们私下里讨论过的那些话题——她们其实都很害怕与那些线上刷礼物的粉丝见面。
在虚拟世界里，主播们可以轻松地展现自己的魅力，利用暧昧的互动获得经济利益，但一旦面对面，所有的游戏规则都将改变。她们知道，线下接触可能会暴露出真实的自我，而这种脆弱的真实感让她们倍感不安。
柳洁脸上的冷漠瞬间被慌乱取代。“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结结巴巴地辩解，声音有些颤抖，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的后果，愈发感到不安。
“你们的支持对我很重要，我绝对没有轻视你们！”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试图用更大的音量掩盖内心的慌张，却显得越发苍白无力。
柳洁的身体向后退去两步，感到一阵窒息。她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待下去，“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枊如梦，我……我有点事要先走。”她匆忙说道，转身便想要逃离这个让她感到无比压迫的场景。她的脚步踉跄而急促，拼命挣脱那突如其来的压力与尴尬，只想回到安全的虚拟世界中。
“小心点！”小伙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但柳洁仿佛没有听到，心中只有逃离的冲动。她不顾一切地跑回公寓楼，脑海中一片混乱，唯有那份恐惧与不安在不断蔓延。
小伙子站在原地，目送着柳洁匆忙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感到一股无奈和失落，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她就是你那个网恋的女朋友？”旁边的葛望有些惊讶，眼中闪烁着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这也太巧了！如果不是她无端出来嘲讽我，你们怎么会碰上这么尴尬的遇上！？”
小伙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有些苦涩。“现在想想，只是我在单方面的自我感动而已。我以为在直播间支持她能让她对我产生好感，毕竟她在绿泡泡上和我聊得比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