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他也学会了抽烟,只是为了在累的时候提神。
可今天似乎只有尼古丁随着血液循环流向大脑时,才能让他混乱的心和大脑安静下来。
两人沉默地抽了三四根烟后,金哥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沈谦然摇摇头,尽管他的脖子,腹部,手还在隐隐作痛。
金哥深深叹了口气,倒在沙发背上捂着自己的眼睛:“这段时间先住我家吧,回你家也是让你爸担心。后天就是跨年演唱会了,明天彩排我先给你推了吧。”
沈谦然木然地点点头,将手中的烟头熄灭,走向客卧一头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耳边却全是简绥的哭声。
跨年演唱会当天,沈谦然早早就来了演出场地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下午化妆时,化妆师看到沈谦然手腕和脖子上的青紫痕迹一脸疑惑,眼神不断在他和金哥两人身上流转,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
金哥尴尬一笑,解释道:“前天不是杀青宴吗,这小子喝醉了给我耍酒疯,我也喝多了就没让着他,下手重了点。麻烦您给遮严实点,被粉丝发现就不好了。”
化妆师脸色有点头疼,即便再怎么遮瑕,镜头一拍也会露馅。她看向不远处堆放着的假玫瑰花瓣,索性抓了一把过来,一片片贴上沈谦然的脖子和手腕。
化完妆后沈谦然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内,今天他的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心烦意乱地他索性拿起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你在干什么呢?”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鸽子叫声,沈父乐呵呵地声音传来:“在楼顶看我的鸽子啊,你不知道吧,刚刚孵化出一对小鸽子。哎呦这么冷的天我可得好好照顾着。”
沈谦然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光顾着鸽子,也得照顾好你自己啊。”
沈父依旧笑着回答道:“呦,今天怎么想起来关心老爸了?”
沈谦然脸上那抹笑意消散,顿了一下才说道:“这不是挺久没见你了。”
沈父哼了一声说道:“你现在可是大忙人,不过爸爸可是天天看着你呢,你的戏杀青了,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啊?”
“大概明年吧,”沈谦然此时已经不愿意提起这部戏,又叮嘱道:“趁现在光线好,你快从楼顶下去回家吧,待会就冷了,别只顾着鸽子,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就回家陪你。”
沈父应道:“好,好,等你忙完也该过年了吧,爸爸做好饭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沈谦然的心却没有平静太久,又开始怦怦跳动。他烦躁地用手捶了捶自己的心口。
金哥见状,也没说什么,只将烟盒扔了过去。
作为歌手,沈谦然不该抽烟的,至少不该像这两天一样频繁的抽,可他压制不住心中的不安。
好像暴雨要来临的前夕。
当有大事要发生的时候,人总是会有预感的。
临上场四十分钟前,演唱会的导演匆匆来到沈谦然面前,皱着眉欲言又止。
沈谦然心中的巨石在此时突然落下,砸的他身体晃了一晃:“导演,怎么了。”
导演这才开口说道:“你,唉,让我怎么说你好啊!你别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