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芸现在已经被转到疗养院去休养了？”
沐宣前一夜因为陆芸自杀被叫去医院席灵歌是知道的，后来他不回家也有打电话回来告知她。
她没把事情想的很严重，无非就是陆芸一计不成又来一计，想要以这样的方式缠住沐宣或者让他关心她而已。
自己又不是真的稀罕这个位置，她并不会像其她正牌夫人那样生气阻拦或者歇斯底里。
但在医院陪护了一整晚的沐宣却在第二天帮陆芸转院之后第一时间到灵歌唱片来找她。
“嗯，是她自己提出要这么做的。曾经我也确实有段日子是这样的，闭关修仙，那时候她都是全天陪护的。”
想到过去，如今连记忆都变的让人感到苦涩。
沐宣这次来算是跟席灵歌摊牌，几乎是把自己的前世今生都跟席灵歌交代了个底掉。
关于沐家极力遮掩的家丑和自己父亲的荒唐，关于他母亲不愿被提及的心伤和被视为耻辱的留守，关于他崩溃了的青春期和曾对自己无微不至的陆芸。
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席灵歌作为旁观者，即便是沐家孙媳妇也无权评价那些过去。
不过她倒是真的好奇陆芸对沐宣提出的要求。
“可心理疾病什么时候能痊愈根本就没人能给出一个具体的期限，当年你很快就康复了不代表陆芸的情况也能跟你一样。
甚至她到底痊愈还是没痊愈，这个如果本人故意想欺瞒也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席灵歌问出她心中的疑问：
“她要求你给她同等的回报，到底是指她陪了你半年养病，无论她有没有在半年内痊愈，你也要陪满她半年？
还是说你要一直陪到她痊愈，如果她这一辈子都好不了，那你就任劳任怨的陪一辈子？”
沐宣苦笑，但还是如实回答：“她要求的是第二种。”
席灵歌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她心里猜测，那陆芸这病在她想到能将沐宣彻底占为己有之前恐怕是好不了了。
“你今天来找我的意思是？”
席灵歌心想这家伙怕不是来提离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