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睁开眼，目光是清冷的，“这种活儿不用你做。让南振就行，你父母不是来了吗？你去陪陪他们。”
姜祖黎抿唇，坐到病床旁边，默不作声的打开保温盒。
对于他的驱赶，她犹如没听见一样。
打开粥，姜祖黎捏着勺子喂他，男人抬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那种仿佛能把她穿透的目光投来，姜祖黎的手一抖。
不知是心虚还是别的什么，她挪开了视线，把粥放下了。
坐下后，她苦笑：“你还爱你前妻？”
周匪没应答。
姜祖黎攥了攥手心儿，一丝挣扎在眼底浮现，“我承认我的错误。是我拿帮助你的这个条件换取的我们的婚约。这个手段不怎么光彩，可是周匪……”
她皱了皱眉，“我陪了你这么久，你对我就真的一点都……”
“多久？”周匪哑声开口。
他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姜祖黎睫毛轻颤，“一年零四个半月。”
可这几百天里，但凡他身体不适，亦或是需要帮忙的时候，都是她在忙前忙后。
她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即便他私下里从不跟自己说话，她也一句埋怨都没有。
姜祖黎自认为自己做到了一位未来太太的一切。
她轻声细语：“你工作忙，你家里的事我都在认真打点。你身体不适，我连夜就赶过来照顾你。你工作需要，我也想方设法的帮你。”
“我也知道……”姜祖黎苦笑：“那都是我一厢情愿，你从没有要求我做过什么。”
也许是这一次程罪的出现，让姜祖黎感受到了危机感。
在认识周匪之前，她从没有来过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