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国公怎知我去过白姑娘的茶肆?莫非,您在监视我侯府不成?”
顾怀瑜敛去一脸的笑意,眸中染上几分危险之色。
沐国公真是好样的!居然敢监视顾怀瑜和侯府?这不仅是顾怀瑜没想到的,也是广陵侯没想到的!
“沐国公!您这是什么意思?我顾某人,哪里得罪了你不成?竟让你这般提防着我侯府?您今儿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咱们,就立马进宫,面见陛下!求陛下裁夺吧!”
广陵侯此刻也有些恼了,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欲与国公府牵扯上什么关系,可如今,沐国公竟然将手伸到了侯府,这就让广陵侯不得不,选择站到沐国公的对立面了!
今日之事,是沐国公在广陵侯府,口不择言,编排广陵侯府的世子,又攀扯上大皇子的心上人,种种事情,让人愤慨!广陵侯若真咽下这口气,那日后,还如何在同僚中抬起头?如何在这京城立足?
“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被顾怀瑜戳穿了自己的行径,沐国公一张老脸,顿时臊的通红!又听广陵侯这般义正辞严的要求进宫面圣,他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他支支吾吾,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是与先前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不似同一个人一般!
“我倒是忘了一件事!沐国公您,可是被皇上禁足了三个月呢!若我没记错,这才一个月不足吧?您可知,您擅自出府,是违抗圣旨!是欺君之罪!”
顾怀瑜再次重磅出击,扯掉了沐国公最后一块遮羞布!
沐国公禁足一事,并未大肆宣扬,但知情者颇多,他能瞒的,也就只有那些不谙世事的普通百姓罢了,这京城的高门大户,又有几家是不知道这事儿的?他以为,他若无其事的跑来广陵侯府,就能瞒的住广陵侯和顾怀瑜吗?广陵侯或许是念在同僚一场,不忍心戳穿他!只要他事后老老实实地回府待着,此事便也算是过去了!可顾怀瑜不一样,他和沐国公无甚瓜葛,他可没必要替他藏着掖着!更何况,沐国公今日来侯府,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但凡不是个蠢的,都不能忍下他的所作所为!
沐国公被顾怀瑜呛的无话应对,只能是吹胡子瞪眼的,暗自生闷气!
“还有,您不分青红皂白,跑来我们侯府闹事,我亦可以去告您个擅闯私宅之罪!到时候,数罪并罚,就得看是您的命硬,还是我的命硬了!”
顾怀瑜拢了拢衣袖,脸上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可这说出口的话,却是字字句句直扎沐国公的心坎儿!
“我……老夫不与你个晚辈说道!广陵侯,老夫且等你一句话,你究竟愿不愿意助我瑶儿脱离苦海?”
沐国公见在顾怀瑜手上,讨不得半点儿的便宜,遂调转话锋,直接问广陵侯。
“我……我倒是愿意,成全沐国公的爱女之心,可……我夫人过世时,我曾在她墓前立过誓,此生不再续弦!我这也是……爱莫能助啊!”
广陵侯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脱口而出的话,却险些将沐国公给气死!
“我说的是,让你儿子,纳我瑶儿!谁说让你娶我瑶儿了?你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你配吗?”
沐国公气急,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方才急恼地朝广陵侯吼道!
“啊对对对,啊是是是!我不配,我不配!”
广陵侯边应着,边朝顾怀瑜使了个眼色,而后,他不着痕迹地后退数步。
战场,当然要留给有能力的人咯!
“真可惜,世人皆知,广陵侯如今,只剩我一个儿子!沐国公说了半天,还是得过了我这关才行!可……怎么办呢?那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子,我就是看不上呢!一想到,妓子那罗衫之下,满是被其他男人蹂躏的痕迹,我就恶心的食不下咽!”
顾怀瑜第一次展现出了自己嘴巴毒这一特性!
“你……好,好得很!侯府世子?哼!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