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吵吵嚷嚷，电话铃响个不停，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杂乱无章。林宇身上那件警服皱巴巴的，衣角都卷了起来，看着特别邋遢。小李呢，头发乱得像被猫抓过的毛线团。
正忙活着，林宇兜里的手机“嗡嗡”直响。他掏出手机，瞧见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接听键。
“喂，林队长。”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轻轻柔柔，却带着颤音，一听，竟然是苏然。
林宇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眼神像鹰一样锐利，抬手使劲冲整理装备的小李摆了摆，大声喊：“苏然，你到底想干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苏然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说：“林队长，我……我求你们别再查了，你们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对付啥。再查下去，你们都得把命丢了。”
林宇眉头拧成个大疙瘩，满脸困惑，完全搞不懂苏然啥意思。小李在旁边急得直跺脚，凑到林宇耳边，小声问：“林队，她说啥呢？”
林宇捂着话筒，压低声音说：“她叫咱们别查了，说再查下去会没命。”说完，又对着电话讲：“苏然，你可别再犯傻了，你犯下那么多罪，只有老实交代，配合我们调查，才有出路。”
苏然干笑一声，声音里全是无奈和悲凉：“林队长，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我是被人逼的，实在没办法。我压根不想伤人，可就是没辙。”
林宇扯着嗓子喊，想从苏然话里套出话：“你别给自己找借口！你复活的事儿，还有那个‘暗影计划’，必须给我说清楚。”
苏然又不吭声了，过了好半天，才缓缓说：“我被他们改造了，他们控制着我，逼我做那些可怕的事儿。我就想过普普通通的日子，这下全泡汤了。”
小李一听，火冒三丈，直接从林宇手里抢过电话，眼睛瞪得老大，怒吼道：“苏然，你别装可怜！就算你是被控制的，也不能当他们帮凶啊。你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吗？”
苏然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我知道，我每天都愧疚得不行。可我根本反抗不了，他们太厉害了。我给你们打电话，是真心不想你们出事，你们赶紧放弃吧。”
林宇拿回电话，语气缓和了些，说：“苏然，既然你不想一错再错，那就帮我们。告诉我们这个组织的老窝在哪，他们下一步要干啥。”
苏然犹豫了一下，声音里满是恐惧：“我……我不敢啊，要是被他们发现，我就死定了。林队长，你们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