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爱民这样问,傻柱颇为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爸说他要投奔保定府的亲友,听说有许多年的交情,四合院的正屋留给我结婚用,耳房留给雨水,听这意思是不准备在49城了。”
朱爱民闻言有些唏嘘,这剧情惯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哪怕是白寡妇跟傻柱闹出了幺蛾子,照旧没有改变何大清要奔赴保定府的事情。
于是思索片刻之后,应了下来。
“成,那事情就搁中午办吧,到时候李姨来了我给李姨沏茶,再去买些食材,凑合着吃个散伙饭之后这家便分下来了。”
傻柱屁颠颠的回中院漱口,而朱爱民虽然好奇许大茂一家子又出了什么事儿,但仍然没逗留,去买油条胶圈早点去了。
后院许大茂家,昨天夜里许大茂去给领导放电影,公器私用都是老生常谈的内容了,轧钢厂里大家见怪不怪,再加上放映员在宣传科不赶上放电影就是个闲人。
因此,这个点正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呢,而许富贵和媳妇则是边唠嗑边吃着早餐,谈及的话题依旧是许大茂的婚事儿。
“这个侯素娥,是破烂侯侯殿臣的女儿,这姑娘长得倒是挺俊,但是看那个精明的眼神,大茂恐怕拿握不住吧。”
许富贵愁容满面的抽了下烟,他这人嗜烟如命,有事没事总喜欢吸两口,哪怕是吃早餐的时间烟也不离手,夹烟的手指熏得焦黄。
“大茂把握不住,你呀,还是不了解自己儿子的心性,咱儿子心眼可多着呢。”
对许富贵的担心,许母有些不以为意,都说知子莫若母,许大茂的小聪明不见得比院子里的老狐狸少上多少。
“不成,我还是觉得侯素娥这件事悬,跟大茂万一黄了,那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再说我看破烂侯也没家产,要是有家产的话,至于整天衣衫褴褛的,四处吆喝着收破烂。”
喝了一口热粥,许富贵眉头皱了下,又动起了娄董事千金,娄晓娥的主意,于是打着调调问媳妇:“你在娄家当了那么多年的佣人,先前不是试着提了一嘴,娄老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娄先生是有点眼劲儿的,是说过那么一嘴,要找个老实本分的,出身好的,你又不是不清楚娄先生不嫌弃家穷,毕竟京城富得过娄先生的能有几家?”
“老实本分,出生好?嘿,这说的不正是咱们家吗,你看呀,咱们家三代贫民,大茂又是个没心眼的孩子,娄先生家里没有男丁,大不了让大茂去做上门女婿呗,有句俗话说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
许富贵听到这话,心里一阵起伏激荡,他这人正年轻时就喜欢钻营,后来当了放映员之后更是四处攀关系,摸爬滚打大半辈子,也算是小有成就,认识不少的小干部。
所以深刻知道圈子的重要性,有些圈子你混不进去,你就一直低人一等,可要是找准机会混进去了,随便指甲缝里留点油都够养肥不知道多少人。
比起侯殿臣这个破落户,人家娄半城那可是实打实的企业家,自己儿子许大茂要是成了上门女婿,等到娄半城百年之后,那一切不都是自己儿子的。
至于说大好男儿倒插门当上门女婿,这年代笑贫不笑娼,算不得耻辱。
正这样想着,许富贵没好气的叫醒许大茂:“甭睡了,赶紧麻溜的爬起来吃饭,有时间到你娄伯伯那里去一趟,厚着脸皮哪怕是多做片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