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何苦再问。
弯月听闻，脚步不禁后移，过往里，虽然也有让她怕的人，但是，她从未遇到如此刻一般，复杂的心情。
她忍不住轻咳，“你若不点明，恐怕这个‘自我’，我永远也放不下。”
弯月的话说的直白，其实，她就是想要一个，能让她看得清清楚楚，听的明明白白的答案。
帝无兮见她执拗，心中不禁跟着复杂，她瞥向了门外神态各异的女弟子们，说：“各位师姐，弯月师姐既然不懂，你们可有懂的，帮我解释解释。”
“咳，要解释你自己解释，我们替你解释，她也不会听。”有女弟子接。
“嗯，我也劝师妹一句，还是你自己去吧！弯月从小地位就高，我们这些压不住她的人，解释也无用。”
最终，帝无兮亲自开口，“弯月师姐，你若碰到不顺眼的人，是否随意打骂？”
“是。”弯月回得干脆。
“那好，我再问你，你若碰到同一国人，也就是如你我这般关系。若看对方不顺眼，可依旧会随意打骂？”
“会。”弯月还是这样回了，不过，她……好像有些明白对方的用意了。
帝无兮忍不住长叹，“那若是弯月师姐，遇到同门或者同族的人，见对方不顺眼，可仍会随意打骂？”
弯月犹豫了。
说来，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为何会有这种，莫名的羞愧！
帝无兮见她无法回答，自顾自的说：“我本想拿你杀鸡儆猴，奈何，你也没伤着我什么。加之，你也是我们圣权学府的弟子，所以，良心困扰我，不好下手。由此，你要知，有些人放过你，并不代表你不可恨，可能只是因为，想让家国强大一分。”
“所以，你愿意再给我一次离去的机会，只是因为……不愿圣权损失，任何一名可以用以将来对抗敌军的力量？”弯月双手紧握成拳，话音，已有了颤抖之意。
“你若当真明白，那就放开自我，去吸纳一些别的精神。”帝无兮再次背身，这一次，她只想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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