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和夏缊站在一起的霍剑文，慕嫒只觉得刺眼。
她饮尽杯中红酒，笑的淡然。
“剑文，警方都说了，春晴和妈是失足落水造成的意外身亡。这件事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呢？”
“再说了，那可是你妈，我的婆婆，我怎么会害她？”
以前，霍剑文最爱看慕嫒笑，他觉得她的笑干净纯净。
可现在他只觉得她的笑刺眼。
慕嫒无论什么时候都在笑，算计别人在笑，害别人家破人亡在笑，杀人的时候也在笑！
“不是你害的？我母亲早在我幼年时被害落水的时候就去学了游泳。她的水性极好，又怎么可能会被溺死？”
“慕嫒！”
霍剑文掌心怒拍轮椅，“你到底还要杀死多少人你才满意！”
慕嫒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剑文，你在别的女人面前吼我？”
“你就这般断定是我杀了你母亲吗？”
霍剑文没说话，可眼神中的不再信任，意味明了。
慕嫒咬着牙，第一次觉得挫败。
她自诩在男人面前情绪最为稳定。
想要吃住男人，第一步就是情绪不能受男人干扰。
可如今，她却在霍剑文这屡屡破戒。
她很生气。
霍剑文在她眼里不仅仅是一个男人，更是她的私有物品。
她希望霍剑文能永远站在她这边，哪怕是她作恶多端，哪怕是她杀了他的母亲！
“霍剑文，你要我拿我的命来证明我没有杀你的母亲是吗！好，我满足你！”
慕嫒打碎手里酒杯，拿起碎片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她料定，霍剑文待会一定会哭着哀求她放下碎片不要伤害自己。
可这一次，她料错了。
一直到碎片刺破她的脖子流下鲜血，霍剑文也始终冷冷的看着。
他像是彻底失望，“慕嫒，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实话，就这么难吗？”
慕嫒咬牙死撑，“我说的，就是实话。”
霍剑文不再说话，仿佛真的要等着慕嫒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慕嫒是个聪明人，她寻死觅活，不过是为了让霍剑文相信她。
她不可能真的为了一个假的清白去自杀。
见霍剑文不为所动，慕嫒反手把手里的碎片扔向了霍剑文。
“我知道了霍剑文！你现在又是和我闹离婚，又是诬陷我杀了霍奶奶，为的就是和夏缊在一起是吧？”
碎片飞出，从霍剑文脸庞划过，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霍剑文笑了，笑自己识人不清，也笑自己愚蠢。
“果然，慕嫒，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
丢下这话，他不再停留，让夏缊推着他离开了。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慕嫒瘫坐在地。
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失去霍剑文了，失去那个，她唯一真心爱过的男人。
慕嫒还没缓过神，就听见佣人来报。
“夫人，一位名叫顾启明的先生来访。要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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