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江合匆匆结束了一上午各部门领导的周一例会。回到办公室把剩余的文件资料再过一遍。他中午约了人。
办公室里小李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江合看着电脑里的文件，头也不抬。
小李还是鼓起勇气，用的还是以前的称呼。他们到新公司后，所有员工统一称呼他江总。但他们这些老人私下场合还是按以前的称呼来。“哥，人事那边说给你新招了一位助理。周四会过来，”
江合的目光从电脑转到了小李脸上。小李有点紧张，“哥……”
江哥叹了口气，“你现在手上负责的工作已经完全上手了吧？”
小李不解，他点头。江哥现在还是让他主要处理项目部和采购部对接事宜。公司大，工作量增加不少。但他已经慢慢上手了。
“公司不是只有项目部的工作。我手下不只这一个部门的事情处理……”
“我……”
“你想说你能处理？但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一点点教你。你觉得你能处理是在你能把现有的工作准时高效完成的情况下，工作还不饱和的状态。你觉得你工作不饱和？项目部那边你摸透了，制定的整改方案出来了？采购部提交的工程预案为什么最后还要我来多审核一遍？”
小李哑口无言。他以为，以为……
江合心想，小李还是太年轻了。他现在的精力确实不够用。
……
江合走进咖啡厅。
他比和郭子俊约的时间到的早一点。结果郭子俊反而已经到了。他在接电话。江合随便点了一杯咖啡。
等郭子俊挂了电话，江合先开口，
“不好意思。是不是让您久等了？”
“不用这么客气。江先生有事请直说。” 江合的电话来的突兀，他刚好回C城，应下了。盛丛安和他说过好几次这个人能力不错。
江合是考虑了良久给郭子俊这个电话。同是男人，他直觉郭子俊对程一燃居心不良。
但他们这个层级和圈子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不放心，程一燃太单纯了。他知道无论如何程一燃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但他放不下。
有些事不管合不合适做，如果对她好，他会去做。是弥补还是为了什么，他不去深究。
“燃燃之前和我说过您在工作上很支持她。到了S市也多亏了您的照顾。”郭子俊神色淡淡，并没有表现出平常如沐春风的感觉。这是男人间对手特有的磁场。
但现在郭子俊并没有把他当对手。
“谈不上帮助，是她自己很努力也很上进。”
是么？听起来真不像是她。江合一直都知道程一燃很懒散，包括对工作，没什么大的追求。不过上次在S市，他是发现了程一燃比以前似乎更认真对待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