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天喊，面红耳赤、撕心裂肺。
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确实是霍景琛亏欠了你。”江辞随眼望向窗外，“但我觉得有些事情你还是得弄清楚。”
“怎么，还不够清楚吗？”肖煞发出一阵闷沉的冷笑声，“你是觉得我在骗你？”
“没有，我相信你说的……但，我觉得你有必要和他见一面。”
“就算你恼他恨他，要报复他也得让他死个明白。”
“你放心，如果他真的亏欠你，我不会偏袒他，一定要让他给你个说法。”
呵。
肖煞擦干额上渗出的冷汗，用一种别样的神色瞅着江辞，“说法，你倒是说说发生这种事，他能给我什么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
“我想啊？”他嘴角一扬，坏坏一笑，“我想他和我一样，落个终身残缺，你觉得怎么样？”
江辞闻言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见面后的事情，现在说早了。”
“早了？”
“口口声声说不会偏袒，呵，只怕到时候你该心疼了。”
“哦不，准确来说，你作为他的女人，和寡妇没什么两样了。”
江辞敛眸，苦涩一笑，没吭声，也无言以对。
良久，起身。
走到床头柜边的衣柜旁，随手打开柜子的门，在里头寻了一套得体的衣服拿出来，扔到肖煞的床头。
“拿我衣服？”肖煞蹙着浓眉，满心都是疑问，“你干什么？”
“换套衣服跟我走吧。”
“跟你走？”
“跟我去见霍景琛！”
“呵，笑话。”肖煞卧靠床头，两只手慵懒的耷拉在床边冷不禁笑，“你说让我去我就去？我凭什么听你的？”
“凭你以后疼痛发作，得依靠我。”
“依靠你，就你给我吃的止疼药？”
“止疼只是一方面。”江辞昂首，环起交叉的双臂，“如果你不想每每痛不欲生，想再也不受疼痛困扰，你就只能靠我。”
大言不惭的臭丫头。
肖煞勾勒眼线的媚眼，轻轻上挑，眯成一条细缝，“你这么厉害，能不能帮我恢复成正常男人？”
“这个……”
如果只是不行或许还有可能，但是残缺，确实难度。
江辞垂眸，“对不起，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不过未来的医疗说不定可以。”
“说的就好像，你对别的方面很有研究似的。”
“是，如果是别的方面的问题，我会尽一切帮你。”
“是么，你可以让我不吃药就再也不疼了？”
“可以。”
“答应的这么爽快？”肖煞掀开眼帘，目光所及面对的是江辞那张依然灰扑扑的脸。
那张脸，信誓旦旦。
“我看，你还是先把你那张脏兮兮的脸洗洗吧。”
闻言，江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探到手上一片漆黑，是啊，到现在都没洗过脸。
她抬眸，询问，“所以你让我洗脸，是同意跟我一起去见霍景琛了？”
“不知道，看心情。”肖煞随手掀开床头的被子卧身躺下，“我刚疼过不久，身体虚弱，没心情谈别的。”
江辞点头，“也好，你好好休息，我去洗脸。”
说罢，她转身朝房外走去，却殊不知身后火灼的目光在盯着她离去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前。
这丫头明明这么多时间逃走，却因为他迟迟不走。
到了现在，估计也不会想着心思逃走了。
想到这里，肖煞阖上眼眸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