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直沉默无语的肖煞在一旁多多少少都显得格格不入。
小包子的话题，他是真的插不进去。
更是没办法做到小包子那样，去逗江辞笑，让他开心。
反倒，一直嗡嗡震动的手机攥在手心里，令他心头杂乱无比。
“肖煞……”江辞早早便察觉到了，“手机响了半天，怎么不去接？”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接了。”
“你都没接，怎么知道不是重要的事？”
肖煞眉心紧蹙，沉沉呼出一口气，“不想接。”
他不说，江辞心里也有所猜测，“是不是又是你在外头的兄弟打电话催促你出去做事？”
兄弟？
不过，也差不多了。
只要是离开一段时间，肖煞在江辞面前一向都是这些说辞。
他隐瞒她。
如果不是江辞也有对他的隐瞒，这心里不知道会生出什么罪恶感来。
肖煞沉默了。
江辞笑着打破这片沉静，“我知道，你是因为我说不想你出去，说我可以养你，你心里有压力。但……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你是男人，你有自己的尊严和理想，你想出去就出去吧，我不会阻拦你的，别这么大压力。”
压力……
肖煞深吸一口气。
“我不是压力。”他沉着嗓音终于开了口，“只是这一去，可能又是一段时间。”
“是吗？”江辞故作轻松道：“一段时间就一段时间吧，只要你会回来就好。”
“当然会回来。”
“那你要记得经常联系我……”
“必须的。”
“在外面好好吃饭。”
“当然。”
“不要太累。”
“嗯。”
“要经常想我。”
“一定。”
“……”江辞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不舍的情绪，“好啦，那你走吧。”
“现在就赶我走？”
“我怕明天白天会舍不得你，会有情绪，趁现在，你要走就快走吧。”
“阿辞……”
她越是这样，肖煞心里便越是不舍。
她明明不想他离开，却还要佯装坚强表现得毫不在意。
在一旁的小包子都快看不下去了，亲手切了一大块生日蛋糕递给他，“别墨迹了，快吃吧。”
？
肖煞哪还有心情吃什么蛋糕。
“吃了蛋糕就走吧，反正早都晚走你都是要走的，不如趁着现在姐姐要你走的时候走。”
“行。”
肖煞嘴角酝出一丝苦涩，接过精致美味的草莓蛋糕，一口便闷进了嘴里。
“阿辞，等我回来！”
说罢，转身离去。
那句“等我回来”江辞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再听又是那种落寞孤寂的感觉。
直到肖煞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房门外，她才暗暗回头，望着毫无动静一片空空荡荡的夜色发呆。
一段时间……
又是多久？
他这一去，又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姐姐，吃蛋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