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烨离开了，杨康才磨了磨牙。
他环视了一圈。
发现其他人连头都不敢抬，才重重的冷哼一声。
离开了。
有人小声嘀咕可一句。
“杨局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哦不对，现在已经是杨副局了。”
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同事立马拉了她一下。
“嘘，别说了，万一被杨副局知道了，没你果子吃！”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幸亏他现在已经成副局了，我看梁烨当局长，比他负责多了。”
“这才第一天，你怎么就知道负责了，好了，小声点，少说两句，别人听到了，你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极小。
只有周围一两个人听到了。
不过，大家都装作没听到。
都是聪明人。
他们不过是小喽啰，领导们之间无论有什么龌龊，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更何况，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他们半点儿也不想沾上。
刚刚那个说话的小姑娘其实也意识到了一点点不对了。
趴真的被人去告密，转而又换了一个话题。
而杨康进了办公室，觉得自己气的心脏都在疼。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额角青筋直跳。
烦躁的将桌子上的文件推到了地上。
脸色阴沉得可怕。
而这个时候，偏偏后勤组的一个小姑娘怯怯的站在他办公室门口。
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杨康很不耐烦。
“什么事情？”
那个小姑娘声音很小，但是却能让他听清楚。
“刚刚那位戴眼镜的先生说，让您将这个办公室腾出来，这是，这是局长办公室，您现在是副局，办公室在另外一边。”
副局办公室和这个办公室虽然大小差不多。
但是位置和光线都要差远了。
最重要的是，杨康觉得这几乎是一种对他的羞辱。
所以他愤怒到无以复加。
可是这小姑娘说的也是实话。
就像门口那儿挂着的牌子，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局长办公室。
所以他不能不听。
真硬要留下来，也只会让自己难堪。
所以他勉强笑了笑。
眼神却像是要杀人一样。
“我知道了，正准备收拾东西搬呢，不用你们再来提醒一遍了。”
那个小姑娘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慌忙低下头，眼里已经带了几分泪花。
“好。”
然后慌慌张张的退出去了。
后勤组的人都不愿意过来，谁都不想来触霉头。
更何况杨康虽然不是局长了，但是高低也是个副局。
还是一个金丹。
所以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才会推出来这个刚毕业的，来实习的小姑娘。
小姑娘走的时候眼里都带着泪花。
其他人自然也看的清清楚楚。
不由得心里犯嘀咕。
杨副局确实过分了一点。
人家小姑娘也是奉命行事，又不是故意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