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
病床上，顾淮瑾虽然脸色苍白，眼神却很锐利，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曲霜，仿佛在探究她有没有哄骗他。
曲霜轻轻握住他的手，笑着点头：“嗯，真的。”
她知道现在顾淮瑾心思重，疑神疑鬼，没有安全感，总是担心她哄骗他，所以她也不想多做解释。
反正时间长了，他自然会懂的，又何必急着向他证明她的真心。
“那就最好了。”顾淮瑾微微勾唇，眉眼露出一丝温柔，眼底却一片暗沉，看不出任何情绪。
为了让顾淮瑾安心养病，曲霜说到做到，一整天都陪在他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顾淮瑾住的是高级病房，主卧是病房，客卧是给陪护人住的。
然而到了晚上，曲霜却让人在病房里另外加了一张床，跟病床合并在一起。
“只要你一睁眼，就能看到我了。”曲霜笑着对顾淮瑾说，“晚上你有什么事，我也能及时知道。”
顾淮瑾定定地看着她那张笑脸。
灯光下，她眼若秋水，眉眼弯弯，眼底含着一丝笑意，微微翘起的唇角好像枝头绽放的娇花，温柔又娇软。
这样的她和先前冷言冷语的她判若两人，叫人有些分不清真假。
有那么一瞬间，顾淮瑾怀疑自己看到的都是幻影。
可是她握着他的手暖暖的，很柔软，那么真实，真实到让他有点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顾淮瑾嗓音沙哑，竟然有些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曲霜轻轻瞪他一眼：“怎么，你不愿意啊？”
顾淮瑾怔了怔，眸色灼热，低声说：“我当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