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没有太激烈的动静，他布置好安安的猫窝和猫砂过后，就躺在了沙发上。
刷了一会儿手机，他就睡着了。
监控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万曜岸看他睡着后才离开了隔壁房间。
派人买了机票连夜飞到了国外。
大年三十，陆煜被万曜山的电话吵醒，他在那头叫他快点回家，准备吃年夜饭了。
还说之后就不去公寓了，那只猫和他不能存在同一个空间，所以之后的事情他都会线上通知或者去公司谈。
刚踏进万家的院子，就听到万曜山在跟谁吐槽。
“这不存心的嘛，明知道我怕猫他也不阻拦小煜，让他别养。”
“大过年的又出国办事，昨天还在北城呢，今儿就飞拉斯维加斯去了。”
陆煜进门就看到万曜山斜靠着门栏，坐在门槛上给人打电话，表情甜得仿佛吃了两公斤蜂蜜。
“你怕猫？”陆煜走过去问道。
万曜山白了他一眼，撅起嘴亲了亲屏幕挂了电话。
“对啊，多亏了我哥，小时候把猫往我身上放，惹得抓了我好几条血印，给我留下阴影了。”万曜山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走吧，爷爷在里屋跟他们包饺子呢。”
老宅装饰得很有年味儿，院子里的花坛上都贴了剪纸的花，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亮着光，上面印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应该是北城政府发的，挨家挨户都有。
门上面也贴了春联，正中间贴着福字，院子里的侧柏挂着连串的彩带。
每年都是如此。
他们俩进屋过后，爷爷正在和阿姨一起包饺子，说是包饺子，其实是在玩儿。
他们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阿姨揪了一块面团给爷爷，让他自己边儿上去。
这个阿姨是万家的老人了，一辈子为万家操劳，无儿无女，父母归山后，就没有别的去处了。
年夜饭过后，万曜岸打了电话回来，爷爷抱着座机看春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说了两句要去看相声了，就把听筒丢给了万曜山。
万曜山乖巧地说了新年好又递给陆煜。
陆煜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现在的身份让两人都很尴尬。
“新年快乐，小煜。”万曜岸的声音没有任何尴尬的情绪，他依旧是带着淡笑的。
陆煜抱着听筒垂眸，一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嗡里嗡气的：“还没到十二点。”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那等会儿十二点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陆煜闷闷地说。
又是许久的沉默，直到后来，相声都结束了爷爷凑过来问：“你们聊什么聊这么久？”
陆煜连忙挂断了电话：“说，说了些之后上学的事情。”
“哦哦，对了小煜啊，你上次去顾家的宴会，有没有看到曜岸跟哪些女人走得近啊？”爷爷八卦的心理尽写脸上。
电视里正在放广告，阿姨和万曜山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陆煜觉得喉头干涩，舔舔唇说道：“有，一个红衣服的女人，很漂亮……爷爷你别催他了，或许他已经找到自己心爱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