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玉建沉默片刻，还是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们的同情心早消磨完啦……太多恶人装出一副惹人同情的样子，最后……”
“emmmm……”
“算了，我也觉得杨老师确实挺可怜的。咱们担保的话，多留意就是了，可别到时候再出啥问题。”
“嗯，知道。”
警察收队回去了，楚清峭进了病房，杨柳依靠在云暮雪身上，两眼还有些无神。
今天对她的打击属实有点大。
好不容易在叔叔的劝说下想要真的和彭辉强结婚了，结果没几分钟天崩地陷，变成了这副模样。
惯常温文尔雅的样子都不见了，整个人仿佛失了魂。
楚清峭想起那时的肖家舒，刚刚提拔被挤的郝玉建，那一刻他们都是这样的枯槁。只不知道以后杨老师会是像肖家舒一样黑化呢，还是像郝玉建一样踏过去。
“雪雪~”杨柳依低声说着：“你说我是不是自作自受？”
云暮雪“嗯？”了一声：“关你什么事的？”
“我这人，总是莫名其妙的被这样那样的男人缠上，最后都是别有企图的。”杨柳依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答应他来照顾叔叔，可能那时候他表现得很好？也可能我那时候看他特别温柔蒙了心……要说我多待见他，那也没得……所以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真心，换来的也自然是假意……”
云暮雪摇了摇头：“他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未必怀有什么好心思，最多说你的性格被人利用了，而不是你造成的。其实遇上他这样的人，你越是真心，反而受伤更重，他不会因为你多好就换了性子的……”
杨柳依苦笑：“所以反而因为我从来没喜欢过他，受伤倒没那么重？”
云暮雪道：“至少你现在没要死要活的，还行。”
“你怎么忽然显得很见惯沧桑了啊雪雪……你以前问我一大堆那么小白的问题……”